沈世韵冷冷的道:“那你还不如去感激你的好兄弟江冽尘,要不是他杀我百口,致我无处可归,沦落风尘,你我身份原是天差地别,也不会有这段相遇。”
沈世韵心想:“再不禁止,只怕他要一遍一遍叫个没完,那可讨厌死了。”淡淡说道:“李大哥,好久不见,明天如何有空到我吟雪宫来坐坐?南宫女人还好么?我很驰念着她。”语声平平而无起伏,全不带豪情波澜。李亦杰道:“好,好,都好……你呢?你过得如何?”沈世韵道:“我若说很糟,未免无病嗟叹,言不副实。”瞟了眼腕上的镯子,晃晃耳环,环佩叮当,道:“如你所见,还不坏。”
胡为苦笑道:“你这清楚是指他的话入耳,我的话就不值得听。”但他当时只顾自说自话的奉迎,厥后事情一多,也记不清江冽尘详细说了哪些,只好凭着三分影象,再参杂七分胡编乱造,道:“江少主说娘娘可真是小我才,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别的女子站在您边上,那可满是东施效颦。要说另有人配得上他,也就只要您了,他是真敬爱护您,他的聪明堪比湖泊,您的聪明就像陆地,漫无边沿。他的光芒堪比皓月星斗,您就像太阳光芒万丈。别的瑾女人也美得很啊……”
本来洛瑾与江冽尘并无仇怨,只是常听沈世韵慎重提起,心想能令娘娘如此伤透脑筋之人,手腕必是极其高超,倒生出几分近似崇拜的情思来。乍一见到李亦杰长方面庞,浓眉大眼,实在称不上漂亮,的确连胡为也有不如。又看他面对沈世韵呆头呆脑,娘娘清楚已回绝得非常清楚,还是仿若不觉,也不知是真没听懂还是成心装傻,与胡想中描画相差太远,干脆将这绝望所带来的满腔愤激全宣泄到了李亦杰头上。
忽听一个女子声音嘲笑道:“喂,你果然在比武场技压群雄么?你肯定插手的是豪杰大会,不是狗熊大会?”李亦杰微感不悦,朝说话之人望去,见她容颜清秀,虽是丫环打扮,却半点不减丽质,此时正单手叉腰,眼神斜睨着瞟向他,一副趾高气扬神采,俄然间想起一人,脱口道:“你就是洛瑾女人?”
胡为叫道:“娘娘恕罪,江少主是不敢见您,不过我别的给您带来一人,是他的朋友,足能够代表他求见。”也不待沈世韵回应,仓猝向外号召道:“有请李爷!”暗自感慨造化弄人,一起上总想体例尽早撤除的李亦杰,现在倒成了拯救宝贝。
李亦杰说这一番话,乃是鼓足了勇气,方敢大胆剖明情意,不料却遭她曲解,忙慌乱摆手道:“不,我……我不是……我没有那样想过!”沈世韵嘲笑道:“不管你想了没想,都是已成究竟,毫无不同。”
李亦杰道:“那……那我就放心了。我……我好想你,无时无刻都在驰念你,你晓得么?在碰到你之前,我是个碌碌有为的鲁莽少年,本日不知明日,尽是在虚度韶华。和你分开后,也仿佛落空了人生的意义,只要跟你在一起的那一段长久光阴,才感到本身是真正的活着,像一个有血有肉有豪情的人那样活着。我要感激老天,感激他让你呈现在我的生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