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掌门道:“这……”但只说了一个字,便接不下去。江湖中人每提及祭影教,皆是脱口谩骂,但心下实存着三分害怕。李亦杰明知以他身份心性,毫不肯在世人面前口出逞强之言,其意便是要将他逼入这般难堪地步。
那女子微微点头,续道:“劫镖确非善举,但若能救得无辜百姓,以小易大,也是值了。”南宫雪道:“究竟是何物事,为何会有那般大能力?”
崆峒掌门竟当众给一小辈逼得口不能言,又见庙内官兵同是面露探听之色,干咳一声,徐行踱开,这回转移了目标,做出一副奉承神态,向江冽尘拱手道:“江公子别来无恙否?你要清查令师兄死因,这两个华山派小贼便是凶手啊,你快将他们一剑杀了,以告慰二位豪杰的在天之灵!”
李亦杰早觉此事甚是古怪,又听得那诡异之言,忙上前几步,道:“给我看看。”接过帕子,上面果然只要这八个字,倒是以鲜血写就,笔迹清丽,似是女子所写,但笔锋又时有相连,想是写时心中惶急而至。
江冽尘斜睨着他,不屑道:“那是本派之事,我自会措置,不劳你多事。”崆峒掌门也不着恼,还是好脾气的笑道:“好,临时放下私事不谈。江公子为何不与老夫合作?你我当可同谋大事,初创一番惊世事迹,平分天下!”
李亦杰心念一转,和缓了语气道:“我是不懂,那么现下有一事不明,倒要向前辈就教。”崆峒掌门道:“你说。”李亦杰道:“销魂泪下落不明,前辈倒搜索得紧。那残影剑普天下皆知是在祭影教总坛当中,前辈为何不直攻而上,一举灭了魔教,夺得宝剑,既可建立一番威名,其二宝亦得其一,雄图大愿已是实现了一半,何必舍近求远?”
李亦杰支颐道:“这会不会是个圈套?能够又是那曹大人的骗局。”江冽尘道:“是不是骗局尚未可知,但那人与清兵不是一起,不然也不必如此煞费苦心女扮男装,再借打酒之机通报讯息。”李亦杰抓了抓头皮,苦笑道:“有这般庞大么?还是你想得透辟,现在我们却该怎生是好?”
江冽尘冷冷道:“今时分歧昔日,行走江湖,防人之心毕竟不成无。”沈世韵怔了一怔,感到他锋利的眼神仿佛直射向本身心底,目光暗淡,惨淡一笑。南宫雪心道:“是啊,你始终防贼普通防着我们,枉我师兄待你掏心掏肺,当你是好兄弟。”这话在唇边绕了数转,几欲冲口而出,终究未免两边失和,惹得李亦杰难堪,还是强自压下。
李亦杰沉吟道:“若真有这般严峻,我们自当互助,只不知女人要我们做甚么?”那女子正色道:“劫镖。”她这二字说得极重,李亦杰不由一怔,反复道:“劫镖?”
李亦杰疾上前检察她伤势,实已无幸。楚梦琳却凝神细看那镖,半晌才道:“这是崆峒派的独门暗器,叫做‘梅花镖’。镖上凡是喂有剧毒,中者即死,便是武功高强之人也撑不过几个时候。”话音刚落,就听得有人长声大笑道:“小女娃很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