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殒嘲笑道:“六年间人事已非,我之前是魔教总堂主,却也不知阿谁妖女是何人物。你门徒出言无礼,是我先动的手,算不得甚么曲解。你们举派围歼妖人,事成今后,那残影宝剑自是顺手牵羊,再不肯拿出来了,是不是?”刘慕剑讪然一笑,道:“残影剑给魔教抢去十余年,现在也该换换主了。”暗夜殒嘲笑道:“是么?刘大掌门很会钻空子啊,想当年宝剑供奉在祭剑堂之时,可没见你有这贼胆。”
薛堂主淡淡的道:“此事与你无关,劝说几位还是尽早分开,别来趟这一淌浑水。”那黄山派老者嘲笑道:“你说得轻巧,老朽特地追来,寻觅殛毙本门弟子的凶手,你说这是与我无关?”
南宫雪在草丛中看得心急如焚,她之前也曾见暗夜殒与人打斗,但都是盼着他尽速落败,给敌手一刀杀了。此次却与他站到了同一战线,内心只是顾虑他安危。暗夜殒大要还是气定神闲,却不知他是否晓得情势严峻。踌躇半晌,从草地里捡起几块边角锋利的石头,卯足了劲儿,向战团掷了畴昔。
那姓刘老者名叫刘慕剑,听了他这句问话微感惊奇,道:“听我徒儿说,这小子武功高得很啊!是你们教中叛徒?敢问贵教是何门何派?”话里带了些思疑,薛堂主也听了出来,假作不觉,淡笑道:“没错,他武功高,那是必然的,你道这小子是谁?”手掌一摊,昂然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残煞星暗夜殒!”南宫雪看他姿式,倒像夸耀的是他本身普通,不屑的哼了一声。
薛堂主细心核阅着他神采,想看出他这绝情究竟是当真偶然,还是假装。看了半天也没找出马脚,哈哈一笑,道:“我倒是忘了,殒堂主最大的长处,就是冷血得近乎完美,你的确不是个会受管束的人。但我们兄弟给人打伤了头,这事却不能等闲算了,只要殒堂主不罩着她,我们也犯不着难堪。你说,如何啊?”
刘慕剑缓缓点了点头,道:“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子本来是死在残煞星大人手上,总也不负了师门一番教诲。”这虽是自言自语,却决计抬大声音,倒像是成心说给暗夜殒听的。接着又道:“老夫克日获得动静,说阿谁带着残影剑的妖女将会到某镇堆栈,与火伴汇合,我等就当即举派赶来反对。当今局势,任何弟子留在山上,一旦孤身撞上了她,必然不是敌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才一个不漏的带了出来,却不是我们自恃人多势众。敝派弟子在堆栈中与大人脱手,那都是曲解一场。”
薛香主喝道:“我早不是香主啦,叫我薛堂主!”暗夜殒嘲笑道:“哟,你升官儿啦,我怎地都不晓得?”薛堂主道:“不但如此,我还顶替了你的位子,老朽现下是堕天总堂堂主,是圣教主亲身任命。”
领头老者上前拱了拱手,向薛堂主道:“不知众位是哪一门哪一派的朋友?和这几位又为何起了抵触?”
暗夜殒一招逼得薛香主退了几步,本身几个轻巧回身,脱出几人合围。仿佛直到现在才重视到这边变故,脸上却仍没一点焦心,落拓的笑道:“哼哼,薛香主,你不是第一天识得我,莫非你觉得我残煞星会受人勒迫?更何况你们拿来管束我的还是个一文不值的笨女人?你真是年纪越大,脑筋就越不灵光了啊,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