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殒被鞭打得狠恶喘气,连话也说不出来,再次靠近昏迷。沈世韵心想总这么打下去,必将打死了他,违背本身招降本意,一抬手道:“停!”两名狱卒打得还不过瘾,各自又添了两鞭。暗夜殒喘了一阵,冷冷的道:“真美意义提啊,你凭知己说,如非你预先设下圈套,又用迷香这类下三滥的手腕,能捉得住我?卑鄙,不要脸。”
洛瑾脸上一红,道:“谁……谁是你的小友啊?那‘七煞’是上古期间……”沈世韵喝道:“开口,要你多嘴?”冷视着崆峒掌门道:“你的毒誓本宫信不过,若当真彼苍开眼,也不会留得你放肆至今。”
沈世韵冲着他一努嘴,中间便有两名官兵抬了一桶盐水,向暗夜殒当头浇下,盐水渗入伤口,更是钻心剜骨的剧痛。暗夜殒猛受疼痛刺激,神识规复,目光森冷的扫了世人一眼,此时现在,他眼中惯有的倨傲还是不散。
沈世韵嘲笑道:“是楚梦琳跟你说的?你连她的话也会信赖,当真是有救了。你带她过来,本宫可与她劈面对证,以证详确。”崆峒掌门大笑道:“你还真当贫道老胡涂不成?我带她来轻易,再要带她走可就千难万难。不过你竟用这般初级的大话来利用我,却也让我绝望透顶。”
沈世韵道:“着啊,那也不是我弄丢了你的心上人,你为甚么要杀我?”暗夜殒怒喝道:“你该死!”满身带得铁链也狠恶震惊,碰撞着墙壁当啷作响。他满脸鲜血,映照得面庞狰狞。沈世韵也不由胆怯,但此时如果退了一步,便是先行逞强,更没法在他面前立威,强撑着嘲笑道:“笑话!单凭你一句话定夺别人存亡?你有再大本事,还不是做了本宫的阶下囚?还敢放肆?”
直走到牢房门口,几名官兵各自取出钥匙开锁,沈世韵徐行走入,见房中光芒暗淡,只壁角点了盏油灯,火苗跳动微小。氛围中满盈着一股死沉沉的压抑。暗夜殒奄奄一息的被吊在墙上,手脚均缚以精钢纯铁所制的粗大锁链,满身被打得血肉恍惚,没一处无缺,脑袋低垂,额前乱发散了满脸。
暗夜殒面色极其痛苦,却始终强撑着不叫痛,沈世韵倒也佩服他的骨气,成心杀他威风,嘲笑道:“告饶啊,只要你对本宫说几句软话,说不定我表情一好,让你少受些皮肉之苦。”
暗夜殒怒道:“竟敢要我向你这小娼妇告饶,做梦!我恨不得把你剥皮抽筋……”沈世韵道:“喂,我认得你么?本宫同你素未会面,如何获咎你了,让你这般恨我?”暗夜殒咬牙切齿的道:“沈世韵,你到处与我祭影教难堪,多次派兵突袭……自本教创建至今,心抱恨恨者数不堪数,但胆敢公开惹事的……也只要你一个罢了。我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有种的就杀了我,别这么零琐细碎的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