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奇特,刚才看她与众位师哥相斗,武功根柢平平无奇,也只会使些笨拙招式。一等斗上了师父,狠辣的剑招就层出不穷。我不信甚么遇强则强,莫非她先前是成心埋没气力?但师父亲身脱手,就必然没题目,我和师兄们都从埋没处冲了出来,替师父号令助势。
李亦杰安抚的拍拍他肩。沙齐仿佛得了鼓励,连喘几口气,续道:“我跟几位刚赶到的师哥筹议着,总不能让她一向在庙门口叫骂下去,那还成何体统!就有几人自告奋勇去禀报师父,我还是留下来盯着那女子。她连续叫过几声,叫得我心脏都揪了起来,忽听身后传来一声问话:‘何人大胆,在此地鼓噪,扰人清修?’
那女子冲着师父昂起下巴,道:‘哦,你就是孟安英,终究敢出来见我了?’
李亦杰大怒打断道:“一派胡言!”沙齐吓得身子一缩,道:“是啊,大师都是同门,相互编排又有甚么意义?我也常劝他们说,南宫师姊不是那种人。他们垂垂给我压服了,又说是魔教妖人抓走师姊,想借机拉拢彼苍寨。师兄,你不晓得,彼苍寨的陆大寨主曾在武林公开放出过话来,说师姊是他的……他的……压寨夫人……另有师兄说,那两批人马不是一起的,底子就是彼苍寨绑架师姊,出自他们当家的号令。”
李亦杰原地转了几圈,心乱如麻,道:“没错,陆黔对雪儿一向贼心不死,定是他派人搞的鬼。这小子现在也待在宫里,我这就去寻他实际!”
我吓得一颤抖,竟不敢乱动。听到那女子冷冰冰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如同天国里来的催命无常,说道:‘先留你一命,快到皇宫里去禀报李盟主李大侠,请他来对于我。’说罢,我就感颈上压力一轻,她已撤去了残影剑。
我蹲在原地,半天不敢转头,过了不知有多久,扭了扭我板得生硬的脖子,才看到那女子早已影踪全无。这一次……我们华山派折损大半,各位师兄受伤极重,不静养个几月,恐怕是难以规复元气。”
那蒙面女子一招一式都甚是生涩,气力看来和我也差未几,不知她怎敢大言不惭。开初我还感觉这是以众欺寡,有违侠义道的端方,便想劝师兄们动手重些,好男不跟女斗。
沙齐道:“师兄们说……说师姊和魔教妖人是一早就通同好的。不然如何他们刚一攻山,师姊也同时不见了?”
我们看她行动,都认定是她受了伤,师父打败了她,必能将其活捉,给死去的师兄们报仇,正筹办冲上前抓住她,忽见师父的身子晃了晃,灰衣上现出一块血迹,正在不竭扩大,胸口处也在向外排泄鲜血,俄然双膝软倒,向后一仰,我们都吓坏了,才想到去搀扶师父。那妖女挺直腰板,嘲笑道:‘哼,普通的欺世盗名!’又向我们道:‘谁去取来那本秘笈的,从轻发落。’”
沙齐硬撑着说完颠末,哆颤抖嗦的倒了下去。李亦杰忙伸手托住他,安抚道:“别怕,小师弟,已经没有伤害了!”转手在桌上狠击一拳,怒道:“魔教已沉寂多年,此番重出江湖,竟是要重以鲜血放开一条门路!可爱已极,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