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笑道:“那就好,实在朕也给你筹办了礼品。拿上来!”说着向身后一招手。简郡王济度捧着个白布缠绕的长条包裹走上前,双手献上,笑道:“韵贵妃娘娘,这是皇上特地为您买的,他说您看了必然欢乐。”
沈世韵嗔道:“您也学会讽刺人啦!真不知被谁带坏了。”一边迟缓的拆开布条,只见此中公然是一架精美长琴,计三尺六寸六分,前阔八寸,后阔四寸,厚二寸。材质如同上等的羊脂美玉,纯白中模糊透出青瓷碧色,触感细致,光芒津润。
程嘉璇无精打采的翻开,见盒中放的是一条乌黑色的手链,顶端镶着颗颗玻璃珠子,粗看倒也极似宝石。两旁坠了几个小铃铛,悄悄动摇即会叮叮作响。
沈世韵不满玄霜混闹,本欲喝斥,顺治笑劝道:“算了,可贵出宫玩耍,就让他纵情些吧!玄霜年纪虽小,也能晓得本身在做甚么。他如果当真喜好小璇,未出处朕做主,给他们指婚,也就是了。小璇是皇叔义女,要做玄霜的妃子,也该配得起了。”沈世韵道:“臣妾不是在乎小璇身份,这两个孩子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能够结为连该当然是好……我忧愁的是玄霜没有做大事的担负,脑筋里只想着玩……”
顺治道:“说来也巧,朕明天率众在街上闲逛,见一处人群簇拥,交相评说,想着或是有热烈好瞧。走近才知是两人在操琴卖艺。朕对乐器本也没研讨,听没多久,只觉那琴是极致上品,弹奏者倒是蠢牛木马,全不搭调。用汉人的话来讲,真叫做明珠暗投。等弹到一半,阿谁年青些的又在边上敲着竹筒,说他们是兄弟两个,村庄里闹了场饥荒,现在父母双亡,流落他乡,身无分文,在此大胆献技,望众位父老乡亲慷慨解囊,帮助他们些返程盘费。”
到了戌时,顺治等人也回了客店,会合房中,兴高采烈的陈述当日见闻,又在桌上摆出些土特产。玄霜从刚进门,手里就不断挥动着一把短刀,夸耀道:“额娘您看,这是用上等藏敖尖牙所制,锋利非常,连一根发丝都能等闲削断。”众将欲捧玄霜的场,都赞道:“贝勒爷好眼力!”“如此宝刃,也唯有贝勒爷配用!”
沈世韵笑道:“都是些江湖骗术,不敷取信。也真叫混闹,竹筒与瑶琴音色乐系全然分歧,怎能稠浊而奏?”
安郡王岳乐笑道:“皇上此言极是,琴棋书画本不分炊,技艺究竟如何,在懂行的看来,高低都可立判。想当年莹贵报酬太后娘娘画了一幅像,气得娘娘当场离席,我们嘴上不敢说,内心也是瞧不起那幅画的,与厥后韵贵妃娘娘的画作如有天壤之别,不成同日而语!”
沈世韵将信将疑的接过,顺治忽道:“慢着,韵儿,你先猜猜看,这里边是甚么?”沈世韵假装苦思,道:“还是你们猎得的珍奇野味不成?那也不大像,这一带还是城镇,可没甚么野兽出没的荒山雪岭……再说,形状也不会这般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