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昭宗祠,又见满村尸首横卧,路面是一滩滩的鲜血。沈世韵道:“这些都是你的佳构,也真残暴。我问你一句话,你觉得如何才是真正的了得?”江冽尘道:“甚么意义。”沈世韵道:“我说你杀这些手无寸铁的村民,他们不能抵挡,这是三岁小孩也能做的事,算不上你短长!”江冽尘嘲笑道:“你倒是去找个三岁小孩来,做一个给我看看?”
崔镖头嘲笑道:“这是你自寻死路,鬼域路上休怨老夫!”脚下一蹬,称身扑上,左掌只用出三成掌力推向他面门。江冽尘随便挥出一掌,崔镖头猛觉一股大力袭来,囊括风势刮得两颊生疼,赶紧将右掌抵上左掌背,这一次使上了七胜利力,发劲急推,借势腾空一个鹞子翻身,落回原位,制止了被推得摔跌出去的狼狈象。众镖师不明以是,只当他是矫饰轻功,纷繁鼓掌喝采。
季镖头所带的兄弟在启运山全军淹没,犹自心不足悸,早在思疑沈世韵一介弱质女流,毫不敢挑上建业镖局,背后定是受人教唆。见她跟江冽尘在一起时,气势不复如前,反而变得像个娇媚的小女人,猜想莫非这位就是幕后主谋?干咳了一声,向江冽尘拱拱手道:“让这小妞来跟建业镖局难堪的,想必就是中间了?不知我们镖局有甚么处所礼数不周,获咎了您?”
崔镖头又急又气,须发皆张。季镖头低声道:“崔兄,摒挡不下这小子?我来助你!”崔镖头心高气傲,一甩衣袖,道:“不消了!”季镖头大声叫道:“放开阿谁小妞,你觉得这是儿戏?还是瞧不起我们崔总镖头?”
江冽尘收势反转,手掌定在他面前,内力一吐,又将他向后震出。嘲笑道:“看准了再出招啊!满头白发还在见色起意?我奉告你,这小美人是个瓷娃娃,你碰不得的。”沈世韵吓得肝胆俱裂,面前还在不竭闲逛刚才一拳,痛恨的瞪他一眼。江冽尘应战以来,仅以单手对敌,左手始终搂着沈世韵,还是游刃不足。
正说着话,村外忽的传来一阵喧闹,四下里灰尘飞扬,一群镖师手持长刀,将村口团团围住,这步地又比在山上遭受时多了一倍。两个身材高大的镖头首立抢先,一人面皮焦黄,另一人满脸大胡子,认出恰是那负伤逃脱的季镖头。看来是找总镖头将两股人马汇合,又寻倒霉来了。
江冽尘眼里终究掠起些波澜,抬手揽住沈世韵肩头,浅笑道:“你得了绝音琴?此话当真?”沈世韵道:“天然是真的,我骗你做甚么?不然的话,莫非是这群镖师吃饱了饭,闲得没事干,专门来追杀我?如果你不管我,那绝音琴你也再别想要了。”江冽尘嘲笑道:“风趣。”他两人自顾自的谈笑,仿如一对新婚燕尔的乡间小伉俪互诉衷情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