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道:“你还太小,不到上疆场的年纪。不过有这份忠心,殊为不易,不愧是朕的儿子!等你再大些,定然又是我清廷一员超卓大将!”玄霜道:“比及儿臣长大,五湖四海在皇阿玛管理下,必然已是国泰民安。儿臣便是毕生不获战绩,也是心对劲足。”顺治抚掌笑道:“好,好啊,朕的儿子公然是会说话!”
顺治笑笑,道:“李卿家,韵贵妃只是爱好谈笑,你不必镇静。待会就劳烦你取了朕的符诏,到太行山跑一趟……”李亦杰道:“末将领旨!指日以内,必当安定彼苍寨,提寨仆人头向皇上复命!”顺治笑道:“你曲解了,朕指的不是剿除,而是招安。”李亦杰一怔,道:“招安?彼苍寨强盗烧杀劫掠,无恶不作,多次与朝廷作对,现在权以招安了事,那不是太便宜了他们?”
但她恰是活得有滋有味,不肯就此分开人间,心底尚在病笃挣扎:“这小鬼头对我很够义气,或许只是想借机管束我,一定想要我死,不然他直接告发也就是了,没需求再来恐吓我。他刚才还说政变时定加相护,那也就是说……哎!如何没想到他或许只是摸索我?自乱阵脚,难道划一于不打自招?”手伸向腰间长剑,立即想到杀他灭口绝无能够,收紧拳头,迟疑问决。
第二日顺治在客房中传达改换线路一计,众将听闻启事,尽皆义愤填膺。济度道:“岂有此理!我们是皇家军队,竟要对一群匪贼低头服软?鼓吹出去还成甚么话?皇上,此事就交由微臣处理,彼苍寨如果胆敢反叛,我就抄家伙跟他们干,打他个落花流水,夹着屁股滚回故乡去!”
李亦杰内心一凉,没想到沈世韵竟有如此绝情之言,但想到她山庄遭灭,确有非常苦处,仍然劝服着本身了解她,道:“彼苍寨尚可招安,魔教几个头子更是可贵的人才,你也筹算凭此招安他们?你的大仇……莫非也今后不报了?”
李亦杰大喜,道:“不瞒皇上说,末将一向怀有安定逆党的心愿,多年以来,始终未逢机遇。本日皇上的这道号令,对于末将不亚于久旱逢甘霖,下得及时……”沈世韵截口嘲笑道:“李卿家说这句话,莫非是在指责皇上与本宫办事拖沓,减了李卿家的豪情?”李亦杰忙道:“不……这,这从何提及?”
沈世韵沉下脸,道:“眼下是用人之际,李卿家就只惦记取局促的‘有仇必报’不成?就算正法彼苍寨贼众,枉死者也有望复活,倘能将他们收为己用,才是真正的因势利导。放眼当今全部天下,大家自求私利,你也别再抱着你老古玩师父那套嫉恶如仇的浮泛实际不放了。”
程嘉璇这一回可就真的慌了,谨慎翼翼的摸索道:“贝勒爷,您……您这是从何提及呀?”玄霜成心吊她胃口,双手拢在胸前,在走廊中交来回回的兜起了圈子,好一会儿才道:“你进入吟雪宫当差,应当也是出于摄政王授意。对七煞珍宝体贴非常,想来也是为此。包含靠近我,都不过是一种战略罢了。可叹我玄霜也沦落到被人操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