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黔心中一喜,暗想:“臭小子邀功心切,马屁拍到了马脚上,我看你如何结束?暗夜殒爱煞了楚梦琳,为她连命都能够不要,饱尝情爱之苦,你现在跟他说这类话,不是讽刺又是甚么?”
暗夜殒冷哼道:“你的面子,比天还要大。”一名喽啰啐了一口,骂道:“不消你假好人!要杀就杀,他有本领把我们全杀了,凡是泄漏一个,今后要他夜夜睡不平稳!”
那中年人道:“你不记得,兄弟们可都没忘。我就来给你提个醒儿,你亲口承诺过老寨主,会秉承他的遗志,将彼苍寨发扬光大,一等机会成熟,就带着大伙儿攻入都城,把鞑子都赶出中原,让我们也能捞个天子、王爷铛铛。言犹在耳,言犹在耳啊!你此时背誓,老天爷整治不着你,可儿终有一死,你地府之下,有何脸孔去见老寨主?”
暗夜殒淡淡道:“陆大寨主呵,你这群部下有些冥顽不灵,你趁早做做他们的事情。”陆黔赔笑道:“是,小人这就做事情。”回身道:“各位兄弟……”
行到半山腰,陆黔忍不住转头,见整座殿宇几近烧成了一团大火球,火势已伸展到了房梁,正盘绕在刻有“彼苍寨”三字的黑漆牌匾上,跳动几下,囊括而上,将最后的一个“青”字也淹没不见,山顶空位的大火渐渐反对了视野。猜想不出几年,再有先人前来太行山,或许就连房屋的灰烬也看不到了。
暗夜殒眼望半边天空尽被火光映红,脸上现出些凄苦神采,想起了当年江冽尘火烧无影山庄的景象。实虚场景已然恍惚,喃喃道:“够狠的啊……你真能下得了手?”想到沈世韵称江冽尘所求不得,由爱生恨,用心谗谄楚梦琳,六年间总在几次考虑,虽对玄霜说早已放心,但深心还是存有一半思疑。
程嘉华冷冷的道:“你说话把稳一点。我念你是寨中元老,又大哥体弱,待你客气些,却不代表你能够倚老卖老,少条失教,与众分歧!我不是在毁彼苍寨,而是在挽救你们。莫非各位的心愿就是在这里当一辈子的匪贼?常言道,民不与官斗,叛逆不成,就是掉脑袋的事,我现在给大师指导一条明路,肯不肯走,就看你们的憬悟如何了。”
程嘉华脑筋矫捷,道:“小人的意义是说,还属殒大王最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