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冽尘嘲笑道:“好,我再给你说说这剑阵。刚才你站在此处,如果不闪不避,这正火线一剑可直接从咽喉刺入;你若举剑挡格,东北一剑便可斜劈而下,先将你右臂斩落,随后正东,东南二方位便可齐攻;你若侧身遁藏,便是将背部直接送到正西首剑尖之上。你作何筹算?”他这一番讲解,将那阵形各路窜改说得透辟,直听得楚梦琳不自禁的后怕,刚才只觉迎战艰巨,却未推测竟是凶恶至此。
江冽尘道:“无妨,到时向教主复命,你尽可说是你助我破了五行八卦阵,我生命垂死之际,也是你救我出险。最后杀尽庄客,又放火烧了山庄,都归功于你。”楚梦琳没好气道:“不消你假美意。”江冽尘道:“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又白手而回,很风景么?”
沈傲天在旁安设邹晨已罢,便即飞身而起,在半空当中接剑动手,楚梦琳想他身在半空无处借力,抢上急攻,沈傲天“唰唰唰”连刺三剑,一剑快过一剑,三剑中皆暗含深厚内力。楚梦琳拆得三招,已感手臂酸麻,连退数步,沈傲天稳稳落于阵眼之位,三庄主喜道:“二哥!”大庄主朗声道:“众弟子按原方位站定,布那‘天罗地网之阵’!”
楚梦琳本在那剑阵中飘忽来去,时不时的讽刺一番,但是战未几时,对方越围越紧,直迫得她手脚亦已发挥不开。四周八方尽是闲逛的剑影,正火线一把剑裹胁着雷霆万钧之势疾刺而来,楚梦琳瞳孔蓦地放大,心道:“莫非本日要毙命于此么?”
江冽尘淡淡的道:“具有杀人气力,原比杀人本色首要很多,你若喜好,就送了给你吧!”楚梦琳脸上一红,啐道:“哪有送女孩子这类礼品的嘛!唔,待我想个别例!”
楚梦琳强辩道:“那有甚么了不起?我是不幸他们一大把年纪,这般辛苦堆了石头驱逐我们,不给他们捧恭维,那不是大大华侈了这一番情意?”
三庄主回想起那石破天惊般的一击,守阵弟子尽皆丧命,本身兄弟三人也伤沉痾笃,那耗经心力之阵,确是已给破了,这便似本身的亲骨肉被当场杀死在面前,顿感六合苍茫,学武到头来竟如此不堪一击。心境混乱,顿时气血翻涌,吐出一口鲜血,便即瘫倒。
这一来变故陡生,楚梦琳从灭亡边沿出险,不住暗叫幸运,随即用心皱眉道:“喂,江冽尘,谁要你多管闲事?你不插手,我一样能够摒挡了他们!”
楚梦琳怒道:“死光临头还敢口出大言!本蜜斯起先还想大发善心留你们一个全尸,既然你们不识汲引,那,哼,早知如此,刚才就先不杀那些狗了,也可积德积善,让它们做得个饱死鬼!江冽尘,你不杀他们么?”这听来是句打趣话,但所叙之行,倒是暴虐非常,令人不寒而栗。
只见一名裹一袭玄色披风的少年负手立于大厅正中,谁也未看清他是几时参加,就如蓦地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脸孔生得非常俊朗,可令无数女子为之黯然销魂,但眸中却无一丝豪情,嘴角勾起一抹轻视的嘲笑。若说刚才楚梦琳的呈现与招数只略显诡异,这少年周身便似披发着天国的阴寒之气,比之索命使者,威势亦更甚几分。
楚梦琳本意也恰是将他逼退,心道:“他们的剑阵尚未运转,我当抢占先机,再一一击破。”看准了阵眼方位,正要跃至,耳边风声骤起,乃是背后有剑袭到。楚梦琳俯身前倾,长剑直挥,两名弟子中剑倒地,她右足向后踢中剑柄,那握剑弟子拿捏不住,长剑脱手飞出,楚梦琳反手一剑刺入他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