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冽尘嘲笑道:“不错,本座是人间首尊,自当摒弃统统俗世感情。是以要跟我斗,只能是你输,明白么?”
沈世韵痛苦神情一敛,俄然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剑刺出。她开初确是胸肺剧震,但前期就不免有做戏成分。江冽尘抬掌一格,那手套材质坚固,能隔断大部分兵器伤害,一碰到剑尖,转手一拧,将剑身捏得歪歪扭扭。沈世韵寂然放开,江冽尘顺手将短剑丢入岩浆,没再责问她两次刺杀,淡淡的说了句:“今后别再跟本座耍这些花腔,该走了。”
江冽尘嘲笑道:“老练,你真觉得本座会在乎她?这世上只要暗夜殒才拿她当个宝贝,我不过是寻寻高兴。之前你借此给我下套,见我哪一次中过计?单凭她敢对我无礼,那就死不足辜。别说她看不上我,我更看不上她!老东西已经弃世了,他的女儿去陪陪他也好。本座爱的唯有人间至权,怎会为一个女人折损弘愿?至于你,如果有鞭尸癖好,那也随便你了。”
沈世韵两击不成,俄然掩面痛哭起来,道:“杀不了你,就报不了父母大仇,我活着再有甚么希冀?还不如死掉的好!”江冽尘不答,只伸过一只手到她面前,道:“闹够没有?起来。”
沈世韵擦干眼泪,道:“我记起胡为跟我说过,古墓中有块处所,墙壁会击出禅杖,入口措置有一个表面富丽的宝箱,他们几个都没有开启过,你说索命斩会不会就放在那边?”江冽尘道:“听你的说法,那宝箱仅是个华而不实的钓饵,不畴昔看看也无妨。”
沈世韵大吃一惊,江少主沉沦楚梦琳,这动静曾在江湖中传得沸沸扬扬,相较还是可托度极高,而听他一口否定,话中的确不带任何豪情。假定动过一点至心,也不会这么全没顾忌的肆意欺侮。第一次感到本身从没体味过他,张口结舌的道:“你……莫非就当真没血没泪么?”
沈世韵重又想起,就连将他哺育长大的扎萨克图,他也能痛下杀手;为制止卑贱出身泄漏,连亲生父母一并殛毙,的确耗费人道之极,想到刚才竟还妄图用美色利诱他,实在风趣。但本身这个敌手兼仇家究竟有多可骇?怔怔问道:“你……你到底是如何的怪物?”江冽尘淡笑道:“怪物?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我不是怪物,本座是‘七煞圣君’!”
沈世韵回想着胡为多年前回京禀报时的论述,恍惚的想起些遁藏线路,总结规律已毕,道:“从正面过来时,挨次是‘高低中中下’。现在换了个方向,仅需将挨次倒转来,也就行了。”江冽尘不耐道:“废话。”
内心还在苦战不休,江冽尘闪跃速率竟比她动机更快,转眼已到了最后一根禅杖处。从下端腾起,却不依精确挨次从顶部通行,而是直接抓向宝箱。
江冽尘嘲笑道:“我谅你也不敢。”几步走上前,仍如平常普通挥动袍袖,身子离地而起。沈世韵看到两旁禅杖在他身侧挥动,风声呼呼作响,听来煞是劲急,沈世韵在旁聆听,已感心脏倍受压迫。而江冽尘行动矫捷,在一片禅杖舞动中如同一线玄色光影般高低起伏。沈世韵目不转睛的谛视,此时也说不清本身心中究竟做何设法,是盼他安然通过,还是但愿他遭到报应?
古墓中的门路尽是盘曲繁复,所幸没再碰到多少构造。有几处直上直下的峭崖,又有血池面上漂泊的踏脚莲台,都是江冽尘半搂着沈世韵通过。有惊无险的行了一起,来到一块小平台,脚下空中与前端通道稍有些高度差异。沈世韵到此虽是头一遭,凭着脑中直觉,道:“我猜,就是这里了。”挪了些位置,公然看到火线不远有个宝箱。江冽尘道:“嗯,奉告我挨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