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这……这是本寺呼唤全寺弟子,在大雄宝殿前会合的钟鼓声啊!”世人干休谛听,远处公然有“铛铛铛,铛铛铛”之声传来,三响一停,鼓点甚密。
俄然想起两人前来少林可不是来看风景的,全因那箭上布条的表示,那就算不得是赶巧了。可各派豪杰尽出,也查不出他们下落,那射箭之人又怎会晓得?他究竟是谁?如果成心互助,为何却不露面?
南宫雪俄然冷冷一笑,放手放脱剑柄,宝剑借着刚才一股弹力,猛地从下方扫出,仍向上冲,重击在面前一人下颌。那人被击得眼冒金星,又咬住了舌头,抬头颠仆。南宫雪抬臂压下残剩木棒,顺势挥拳,将另一名弟子击得鼻血长流,坐倒在地。南宫雪拾起宝剑,再去互助师兄。
又斗几个回合,南宫雪摸准了仇敌套路,不过是将一套棒法几次使出,不异一招连着看过几遍后,已有对策。宝剑横击两人下盘,对方以攻为守,木棒向她面门推来。南宫雪反腕上挑,剑尖夹在两根木棒之间,剑身被两股力道压得微微曲折,南宫雪面有焦心之色。两人见状大是骄傲,抓紧催力。
守真道:“盟主,你还没说说,怎会到我少林寺来的?”他内力修为高深,虽正尽力奔驰,言谈间却涓滴不见气喘。李亦杰不答先问,道:“守真师兄……不会怪我多管闲事吧?”守真干笑道:“这是说那里话?您是我们正道武林的盟主,大权在握,天下事皆可管得,少林份属此中,也是你的部属之一,我们感激您仗义互助另有所不及,怎会再怪你?”
守真持续答他前时之言,道:“不晓得,我们没见到那魔教教主的面,回话御敌都由那妖女代庖。或是他与通禅大师大战一场,本身也受了重伤,不敢出来。此时恰是擒他的好机会,便可爱那妖女死力禁止……传闻你们攻入总舵后,本来已要到手,也是给那妖女坏了功德?再说那魔头,只会躲在女人背后,有甚么出息了?”
李亦杰嘲笑道:“看佛经?那魔头也会看佛经?他们是为夺丧心魄而来!”守真道:“盟主,你也晓得丧心魄?那是上古七煞之一,因为名头不响,从无人上门掠取,我们也还能过得些安生日子。可这一回……这宝贝一向由方丈大师把守,现在他……既已圆寂了……必然就落到了那贼人手里。”
李亦杰道:“恰是。实在她武功也不如何样,就凭着残影剑短长,可我们谁也靠近不了她,大师在她手上亏损,都是吃在那宝剑之下的。不瞒师兄说,我奔赴各处搜索,乃至不吝公布索命斩的下落,为的就是引这二人出来。他们胆量还真不小,竟敢逃到少林寺来了。恰好给我撞上,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
李亦杰道:“不错,我们毫不能让他下山,同时乘机抢回丧心魄。你到钟楼去的时候,那边环境如何了?”守真苦笑道:“不大好。出来应战的只要一名女施主,我师叔率人将偏殿至藏经阁团团围住,与她对峙。目前他们逃不掉,我们却也攻不出来。”
那弟子叫道:“你……你们兵分两路,表里夹攻,这个……这个……”南宫雪怒道:“这甚么这!就算你拦住了我们,还是有劲敌攻入寺内,要抢宝贝,早就脱手抢了,我们不进也是无妨!我和师兄美意来趟你们这淌浑水,你不要不识汲引!快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