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持续赶路,南宫雪还是放心不下,忧心忡忡的道:“残影剑有晋升人武功的神力么?可她既然正拿着,就是剑术妙手,别人怎能近身夺剑?说出来不怕倒台,我华山派自上而下,没几个武功是真正高强的,就连我师父也在她剑底重伤……但这又是何故?如说是大师练剑不用心,拿我师兄为例,每次师父安插的功课,没一个完成得比他更卖力,他是我派俊彦,可一到了江湖中,武功却成了三脚猫,用以自保是勉强能够,万一碰到真正妙手,三招两式就会败下阵来。”
李亦杰听得心如刀绞,伏地连连叩首,道:“若不能使师父消气,弟子就长跪不起!”想到当年在论剑林,孟安英得知他与魔教少主友情甚好,也是大发雷霆,宣称要将他逐出师门。厥后倒是因那本秘笈,才终使师父回转了情意,但这件事也像块阴云压在胸口,又道:“您如何罚我,弟子都甘心领受,可就是千万别不认我这个徒儿!”
李亦杰道:“弟子错在不该与魔教中人来往,冒犯门规中‘不得交友奸邪’一戒。弟子……更不该……为了一己私心,归降朝廷,让天下豪杰是以而群龙无首。”
再走不远,终究到达山顶,面前一座观宇现在面前。南宫雪之前就曾无数次的在此练功,此时重见,直有仿佛隔世之感。刚想快步奔入,就听殿中传来些吵吵嚷嚷的声音,仿佛拥堵着万千人众,一时敌友难辨,心中又觉严峻,道:“万一阿谁魔教妖女……还未离山,那要如何办?”
孟安英低叹一声,冷冷道:“你喜好做主子不打紧,可起首该摆正了你本身的身份。你贵为武林盟主,却在世人一志抗清之时,先带头去给满洲天子提鞋跟,这类行动,让天下豪杰的脸往那里摆?更滋长了鞑虏士气,到时别大家瞧不起我们!”
沙齐没他那很多别扭,一见到南宫雪,喜叫:“南宫师姊返来啦!我就晓得,你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
南宫雪悚但是惊,道:“这……来犯之敌的确强得超乎设想……都……都是我不好……”暗夜殒道:“你有资格自责么?如果连你师父、师兄都对于不了的劲敌,你就是在场也于事无补,不过徒然送命罢了。”
孟安英道:“孟某还怎配做你师父?你已不是我的弟子,我又更有何资格奖惩你?”
孟安英神采却仍无和缓,道:“你觉得只须你退位,统统祸害就得以美满处理了?亦杰,你也未免把事情都想得太简朴了!覆水难收,是你惹出来的烂摊子,却让别人帮你摒挡?你还是他们的盟主,却不再是华山的弟子,孟或人本日……就与你了断了这师徒之情!我只当多年心血,是白养了你,白疼了你……华山庙小,供不起你这尊大菩萨。”
暗夜殒也重视到了大树,看了两眼,低叹道:“公然分歧反应!好深的功力!”南宫雪摸不着脑筋,奇道:“你在说甚么?这大树还好端端的,就算真有人在此拼杀,又怎能看出敌方功力深浅?”
南宫雪满不甘心的探头望去,见树干内部一如往昔,内部却已几近中空,没了半点活力,惊道:“这……这如何……”暗夜殒道:“两边过招时,剑气触及树干,有如高强内功通入,直透到了内部。树木的中间是死了,剩的就是自内而外迟缓腐朽,再费不了几天时候,这可远比当场砍断它难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