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顺治游兴不减,先来房欣喜道:“韵儿,你身子还吃得消么?不如就再歇息一日,明天朕率众祭祖,再延一日就出发返京。”沈世韵和婉的点了点头,道:“皇上,您固然去吧。臣妾能照顾好本身,不会给皇上添乱的。”
沈世韵心中不满,冷冷的道:“彼苍寨有现在放肆,还不都是给人抬出来的?如果天下有志之士齐起抵挡,早就将它灭了,你们志愿助纣为虐,怨得谁来?”
正在内心发狠,房门“砰”的一声被人踢开,两个黑脸大汉立在门口,横眉瞋目,气势汹汹。一人个子稍高,左眼拖着条长疤,另一人较矮,右眼拖着条长疤。这两人当前一站,立将前程堵死。程嘉璇轻按了按剑柄。沈世韵底子没将仇敌放在眼里,森冷的目光只一扫,那两个大汉立即软了,点头哈腰,赔出笑容,早没了店伴描述的凶恶之相。
沈世韵冷道:“多此一举。不是我说甚么,有大笔的钱通融问话,还不如重去买一架琴充数。”那矮个子苦笑道:“我说了,这琴对我兄弟俩意义分歧。村里人传闻我们把琴弄丢了,气得抄起大棒子就打,那棒子啊,你们都不敢想,有这么粗……”一边伸开手掌比划着。
沈世韵冷道:“还在扯谎!不肯跟我说诚恳话,凭甚么要我如你们所愿?”手腕一翻,从桌底抄起一架琴,悠然道:“我确是有一架琴,但又怎能证明,这就是你们的?”那矮个子一看到琴,悬着的心也定了,道:“来,我指给你看。”刚要跨前,程嘉璇抢上一步,道:“站住!就待在那边说。”
过了几年,我们都有了一股子闯劲,不甘心一辈子窝在个鸟不生蛋的破村庄里,在家中翻了大半天,才找到那张旧图。遵循图上唆使,公然挖出了宝琴……喏,就是这一架。阿谁‘七煞绝音’我们也不懂,是给一名西域来的大和尚看了,听他说的,还说这琴是个无价之宝。
程嘉璇虽觉胜利概率寒微,还是不敢掉以轻心,缩在墙角假作闭目养神,眼角却一向偷瞟着沈世韵。约莫到了巳时,想到极有能够仍如前日普通徒劳无功,内心正在可惜哀叹,忽听房外响起了短促的拍门声。
程嘉璇还没探听到七煞珍宝下落,如何甘心,忙来奏请道:“皇上,外边天寒地冻,奴婢也想留下来奉侍娘娘。”顺治道:“嗯,你们两个身子弱,能相互照顾些,朕也好放心。”又叮咛几句,带着世人分开。
我们兄弟空有一身蛮力,就筹算到建业镖局讨个差事,恰好有了这琴打通门路。刚好建业镖局也正想着献上点贡礼,送给彼苍寨的大王,算是付了买路钱,今后押镖颠末太行山,彼苍寨都不得跟他们难堪。干镖局这一行的,想混出点名头,不是看你武功有多高,而是需求你跟江湖上的朋友都混个脸熟,到时他们认你的灯号,天然就会卖些面子。有道是官匪本为一家,也就是那么回事。
我们兄弟两个是住在那边赫图阿拉荒村的,传闻故老族居于此,仿佛是为了保护甚么东西,怕我们见财起意,一向没明说。我们算计着荒村里埋了宝藏,整日装模作样的种田犁地,差点没把村庄给翻个底朝天,还是没挖出甚么,我们就猜是本身胡思乱想,也就不抱甚但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