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掌门嘲笑道:“你说的可比唱的好听。另有一事令我极是气不过,那小子口口声声说道为师兄报仇,却与华山小贼干系密切,哼哼,摆了然便是借事端以寻我倒霉!”龙老镖头叹道:“那少年不是昆仑一派,他的内功很邪,也不知是甚么门路。”崆峒掌门诘问道:“你见多识广,可否瞧出些门道?”
曹振彦拍案而起,怒道:“谁准予你们全部擅离职守?想要造反了不成!”季镖头上前一步道:“曹大人息怒。只是敝局龙总镖头之死大有文章,不成等闲甘休,还须得讨个说法。”说着话眼神似成心,又似偶然的瞟向崔镖头。
崆峒掌门左掌虚劈,李亦杰知他掌风凌厉,不敢硬接,忙侧身避过。崆峒掌门却也偶然恋战,右肘一沉,压下南宫雪长剑,当即夺门而出。李亦杰但见龙老镖头仰卧于地,不暇追敌,忙上前检察他伤势。见他天灵盖尽碎,已是命在瞬息,鼻中一酸,唤道:“龙老前辈,你抖擞些了!龙老前辈?”
南宫雪见师兄受制,心道:“为今之计,须得设法抢占先机,方有望脱围。”长剑豁然抬起,向面前一名官兵左胁砍下。那官兵全没防备,右手忙去拔刀,才拔出一半,剑刃撞击刀锋。南宫雪手腕翻转,直刺他右肩,这一招拿捏得极是奇妙,那官兵“啊”的一声,肩头贯穿,连退出数步。南宫雪一击到手,正待乘胜追击,却见青光闲逛,七八柄长刀已别离指向了本身周身高低各处关键。
南宫雪听他第三句抢白大是风趣,几近便要笑出声来。但思及现在狼狈处境,气往上冲,向曹振彦叫道:“你和我们在这里胶葛不清有甚么用?那真凶早便携了你的宝贝镖箱溜之大吉啦!”
李亦杰听他这般自大,仰天长笑。崔镖头怒道:“有甚么好笑了?”李亦杰嘲笑道:“好,你说我胡说八道,我便算是胡说八道好了。让你接任总镖头乃是虚言,尽是我的胡编乱造,实则龙总镖头想要传位之人乃是季镖头!你想要翻脸不认人,可也没那么轻易,想赖掉报答,就别怪兄弟不仗义,这可要将你做下的丑事说出来啦!”
崆峒掌门仰天打个哈哈,道:“就凭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我并不瞎,瞧得出你身受重伤,现在便是一个孩童也能等闲制你死命。纵观这建业镖局,也只你龙总镖头还算成些气候,待得驾鹤西去,百年基业只怕就此毁于一旦。非是我危言耸听,你如好言求我一番,我尚可为你运功疗伤,如何?”龙老镖头怒道:“你……你……咳咳……”这一下肝火攻心,顿时气味不畅,张口“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
崔镖头嘲笑道:“那也轻易得很,你已杀了总镖头,再从他尸身上取物,又有何难?”李亦杰怒道:“但是若非他遗言,我又怎会识得你崔镖头?”崔镖头傲然道:“崔某名满江湖,你畴前传闻过我的名头,也知这总镖头之位该当由我接任,便借此来胡说八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