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庄主掌心蓦地转上,扣住他脉门,硬生生停在半空。李亦杰腕上如同套了个铁箍,转动不得。原庄主虎将剑尖朝旁一弹,提掌击向他腹部。李亦杰只感五脏六腑都要翻了过来,如同断线的鹞子,蓦地坠下。
他现在力量已近极限,双眼发花,脑筋发晕,真盼着躺倒在地,好好喘他几大口气,歇息个一天一夜。但脑中刚闪现起南宫雪娇弱无依的面庞,不知从那边新注入一股力量,调起口真气,掌心拄地,挥剑向原庄主脚踝削去,叫道:“第五招!”
原翼于心不忍,抢身上前,叫道:“李兄,你还是放弃了吧,你不成能赛过我爹的!与他过招的敌手,在他眼里都是仇敌,从不留半分情面!订立这类法则,本就是他不近情面,你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新手,即便落败也不丢人。雪儿晓得你为她捐躯至此,毫不会欢愉!再如许下去,你会死的!要让她在出险今后,感受落空你的滋味么?”便欲上前搀扶。
此时两人近在天涯。李亦杰本道这一招定然到手,岂料原庄主高山拔起,双脚陡升,在剑尖一点,身子纵跃而起。李亦杰此时已有少量经历,当即回身,举剑横削,叫道:“第六招!”原庄主衣袖翻起,与他长剑相绕,李亦杰忽感周身机警伶略过一阵寒意,竟连握剑的手指也有些掌控不住。面前一花,原庄主竟然不见了踪迹。
江冽尘视野随便一扫,道:“你跟他,一个都逃不过,不必心急。提及来,本座倒是很猎奇,你连写血书都想得出来,究竟是嫌弃本身的血太多,还是前次只剁了你一根指头,你觉着不敷?”南宫雪狠恶点头,双手朝背后瑟缩。江冽尘冷道:“笨拙!”这时耳入耳到一阵脚步声,南宫雪也同时瞪大双眼,四周打量。
李亦杰在山洞中习得内功心法后,自发得武功已有极大冲破。不料在这位世外高人面前,招式不过于小孩子画图,脱手前总能给他料穿,而空有内力,却无处使。苦笑道:“原……原庄主,我总算晓得了……甚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能与您一战,我这平生……也不枉了。只要战死的豪杰,没有落跑的逃兵,但如果我死了,还请您成全我这桩心愿,为我救下雪儿……”
李亦杰长剑拄地,权充拐杖,艰巨撑起家来,用衣袖抹去嘴角不竭呕出的血水,苦笑道:“原公子,我意已决,你……还是别劝我了。六招……我也撑过来啦,还差四招,即便爬着、跪着,我也要将它挨完。请你……别累得我……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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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统备妥,这才咬破食指,趁着血珠大量出现,两指捏住伤处,使鲜血流淌更加大量敏捷。在指面缓缓摩擦,艰巨描下一笔一画。每写一会儿,都要竖起双耳,伏在原地一动不动,留意听着动静,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口。直等肯定无事,才敢持续这项工程。房中喧闹,耳边温馨得只能听到火苗燃烧之声,以及手指誊写的沙沙声。
江冽尘冷冷的道:“你在做甚么?这么晚了,还不筹算睡?”南宫雪道:“我不惯早睡,自小在华山,便是如此。”同时暗中祷告,但愿能使他信赖。一边挪了挪身子,想将信纸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