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掌门浅笑道:“贫道没白夸你。那么娘娘的意义是……”
沈世韵面色一沉,崆峒掌门当即接话笑道:“几乎忘了,娘娘不喜好旁人发问,也罢,客随主便,贫道就开门见山了。我晓得娘娘现在是幕后的无冕女皇,权力大得惊人,贫道也是志向高远之辈,不过我的胃口轻易填满,只企求帝王之权,不图君主之名,毫不会侵害娘娘的职位。您若答允缔盟合作,我包管亲率门人后辈,替您往各方平乱。满洲人打进了都城,大要看来坐拥江山,实在我们这些明眼人一看便知,局势始终没有真正定下。您也应当晓得,自崇祯十七年,不,顺治元年,蒲月初三,明朝余孽马士英、史可法等人奉明神宗之孙朱由崧监国于南京,蒲月十五日即天子位,年号弘光,择待挥师北上。二来魔教把持武林多年,早在各地设立分舵,滥杀无辜,他们的事,您比我更清楚。那些远的还不提,单说这都城附近,太行山彼苍寨的一伙草寇,也是雄踞一方,朝廷对他们头疼的很。凡此星星之火,如不尽早毁灭,今后必成燎原之势,还望娘娘三思。”
就听殿别传来一个衰老的声音:“不消那么费事,贫道本身来啦!”长笑声中,一个白发老者背负双手,满面笑容的走进殿中,长袖飘飘,衣衫轻扬,神情极是淡定安闲。走到沈世韵身前,又道:“贫道刚来,就听到后生长辈背后里说人好话,待客之道仿佛不大全面,没有规矩。”沈世韵不甘逞强,反唇相讥:“道长不请自来,在殿外偷听小辈说话,仿佛也不见得如何礼数全面。”
沈世韵哼了一声,道:“你是不是还筹办奉告我,本宫派去的杀手也都是给你摒挡的?”崆峒掌门并不否定,道:“是啊,你可真该好好束缚部属,一个个没规没矩,受命刺杀妖女也罢了,竟然还敢害我门徒长途。我做师父的,看到门徒有难,怎能袖手旁观?”
沈世韵嘲笑道:“道长凭甚么觉得,本宫会承诺你的荒诞前提?我现在便能够杀了你,那么你所谓的证据,天然也今后不复存在。”
沈世韵目工夫沉,冷冷的道:“你敢威胁本宫?怎不去探听探听,荆溪沉香院的老鸨如花夫人是何了局,那便是尔等狂徒的先例!”
崆峒掌门抚掌大笑道:“好娃儿,好辩才!贫道给你赔个不是,总行了吧?”来到桌边,大咧咧的拖出圆凳坐下,右腿在左腿膝盖上一搭,足尖悄悄颤抖,仿佛正殿仆人模样,浅笑道:“贫道有要事与娘娘相商,让这些讨人厌的耳朵都出去!”沈世韵点头表示,保卫的宫女寺人纷繁退下。
沈世韵道:“回绝。”崆峒掌门面色一僵,很快重撑起笑容,慢条斯理的道:“别忙着回绝,您最好先考虑清楚了,贫道与彼苍寨大寨主已经谈妥了前提,您如果不消我帮,我就去帮他们。驱除蛮夷,兴复汉室国土,乃民气所向、众望所归!到时策动四海义士皆来起事,朝中便是妙手再多,只怕也束手无策!只须收伏公众,便可拔除盟主,另立新王!别觉得你把握住了一个李亦杰,就得以永久把持天下英豪!”
崆峒掌门眯眼打量着洛瑾,道:“没闻声贫道说话么?你如何不走?”沈世韵道:“她是本宫的亲信,不必相瞒。”一边走到方桌对首落座,将右臂靠上桌面,目光冰冷的与他对视。洛瑾站在沈世韵身后,双手搭在沈世韵肩上,两人都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