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梦琳大喜,赞道:“对啦!想不到你这个榆木脑袋,终究也有开窍的时候!”多铎与那盗墓青年齐声喝道:“闭嘴!”好不轻易劝说得那男人言语松动,万一给楚梦琳一句话气得改了主张,真教前功尽弃。
那男人叫道:“不对,你们方才还说,本身是和硕庄亲王的先人,这一会儿又变了,说话前后冲突,多数是扯谎。”
楚梦琳听他说得庞大,未能悉数体味,却还是连声奖饰。多铎意兴索然,亟盼尽早处理此事,坐在车上便只闭目养神,楚梦琳不敢吵他,安温馨静的坐在中间。一起颠簸,不知行过几日,马车停了下来。据那青年说,火线各处乱石泥泞,路况不易驾车,须徒步前去。
那青年半信半疑,对过几句暗语,待听得分毫不差,乃大喜,先容说本身是外村夫,也是从小做这门谋生,对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墓已失了耐烦,孤身来到此人生地不熟的地点,就是想倒一个大斗,经多日探查,盯上了启运山脚下的兴京陵,即那块满语称为“恩特和莫蒙安”之地。多铎将地底王陵之事半真半假的跟他说了,那青年大有兴趣,立即表示愿伴同前去。
出了宫后,二人先购得两套布衣衣裳换上,多铎雇一辆马车,直到离城数里,遂另雇一辆,却不令先前车夫便走,而是多给了些银两,让他驾车与第二辆并排前行。厥后每行一段路,总要转一辆马车。楚梦琳不解他企图,既已向皇上禀明,赶路时为何还要偷偷摸摸?但多次扣问,多铎老是含混其辞。
楚梦琳嚷道:“啊哈,你这可露馅啦,我们又没提起和硕庄亲王,只说是一名豪杰,天下豪杰何其浩繁,你如何就晓得了?”那男人久居于此,不晓世事,同村人生性浑厚,贫乏应对外界的经历,一句话就给引了出来,大为光火。怒道:“那又如何?我们祖上受恩公嘱托,世代做陵墓的保护者,不容盗墓贼肆意侵犯!”
赫图阿拉原是后金政权都城,又称兴京,在满语中为“横岗”之意。明万历三十一年,太祖努尔哈赤始建城堡于此,两年后增修外城,供亲族及精干部卒居住。天命九年,将其祖父、弟、子等十余人陵墓迁往辽阳,建“东京陵”。但庄亲王舒尔哈齐生前奥妙安排,受迁仅是衣冠之冢。他受兄长囚禁而死,暮年于官方有一红颜知己,名叫穆青颜,曾在地底专为他修建一座地宫,范围浩大,位于永陵镇老城村的昭宗祠下,使他得与永安公主合穴而葬。
正商定着要将地上青砖拆开搜索,忽听一声粗重的咳嗽,一名虬髯男人走了出去。三人只道他也是来参拜的外客,赶紧对着铜像扮出恭谨神采,瞻仰他尽早拜完,尽早走路。岂料那大汉不朝泥像见礼,一双小眼只在三人身上转个不断。打量一番,冷冷的道:“三位刚进关帝庙,我就重视到了,只因你们过分专注,没发明我跟在前面。鬼头鬼脑的,干甚么了?想要偷东西不成?”
这天多铎又带她赶路,命车夫驾车前去辽阳,在四周盘桓一阵后,可自行拜别,却带着楚梦琳上了另一辆马车。赶车的是个陌生青年,边幅身材都非常浅显,但让人感受仿佛太浅显了些,竟而有些变态。楚梦琳在车厢入耳他提及所往新宾县的赫图阿拉,更是前所未知的陌生地点,终究忍不住扣问克日去处启事。多铎方与她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