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梦琳正等他这句话,一时心花怒放,却仍故作为莫非:“我这副模样,我们跑不了多远,就会给爹爹捉到,我不能成为你的累坠。我爹将钥匙给了江冽尘,他那等卑鄙小人,绝对不会放我清闲安闲,就算我跟你是……有缘无份。来世,我再做你的老婆。”
楚梦琳哭道:“我奉告过你了,我不嫁!你还说这类话来气我,你坏死了!”用心跺了顿脚,将头偏到一边。暗夜殒即宁相负于天下,也不肯负了楚梦琳,看到她娇怯怯的神态,早将统统都忘了。张臂搂住她,当真的道:“别哭了,我带你走,带你远走高飞,再不会让你刻苦了!”
江冽尘道:“你晓得我不是个随便的人。武有武道,酒有酒道,若不照其酒情、酒性,上好的美酒也仅成体味渴浊物。古有诗云‘葡萄美酒夜光杯’,又有‘玉碗盛来虎魄光’,每种酒饮时皆有对应酒杯,酒同茶似,都不离‘品’之道。我闲时偶有保藏,虽不敢说应有尽有,总可拿来稍充些台面。”走到一旁从柜中取出两只犀角杯,斟满道:“请。”暗夜殒右手稳稳端起一杯,神采安静的一饮而尽,左手缩在袖中,却已攥了满把汗水。
江冽尘道:“同宗分歧源,你没传闻过一种鸳鸯酒壶?酒坛中若要一分为二,想来更加轻易。”说话时脸上高深莫测,令人捉摸不透,暗夜殒抬手推转酒坛,要教他看清坛口并无挡板相隔,江冽尘又道:“鸳鸯很好,喻双宿双飞之意,应此情相得益彰。只可惜,这一只并不是。”说到最后一句时,看了暗夜殒一眼,似笑非笑。
暗夜殒刚应到半途,忙改口道:“不好,不好,你千万不成轻生……唉,好,我统统依你。”楚梦琳喜道:“速去速归,我等你的好动静!”待他拜别,忍不住喝彩出声,抓起盆中烤鸭大啃起来。
江冽尘道:“我没多想,很简朴‘非友即敌’。”
暗夜殒游移道:“少主武功智谋,均远胜于我,我在这世上独一佩服的,也就只要他了。他想杀我不费吹灰之力,何必冒充示好?”
暗夜殒唯有佯怒粉饰心虚,大声道:“既当我是气度狭小之辈,再多说无益,你不喝,我喝!”孤注一掷的去拿酒杯,江冽尘叹了口气,在他手指将触及酒杯底座时,悄悄一格,道:“不必了,酒桌上谈笑你也当真,你是我最看重的兄弟,我如果连你都思疑,还能去信赖谁?”暗夜殒一颗心这才归位,道:“是兄弟的,就喝了这杯酒!”
暗夜殒刚喝下一口酒,含在口腔中将咽未咽,听他这话吓了一跳,将酒直吞了下去。顿时喉口一阵辛辣,就如数把钢针刺入,咳了一声,死力忍住,神采非常痛苦。江冽尘浅笑道:“但我现在同你恰是最要好的朋友,看来我们预感都精确的很。”
暗夜殒道:“少主待我很够友情,我去求他,想来他会卖我这个情面。”楚梦琳嘲笑道:“他可没你想得那么仁慈,明里跟你称兄道弟,私底下较量才狠恶着,我爹不也有了传位之意?一山不容二虎,将来他当上教主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肃除你这眼中钉,肉中刺,保他高枕无忧。我能够一走了之,你却尚须留在他部下卖力,他到时公报私仇,又要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