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梦琳笑道:“那好啊,我就封你做大内总管了。”见他不予理睬,又生一计,道:“你再帮我做一件事,我包管此后不再拆台,好不好?”陆黔闷哼一声,楚梦琳只当他承诺,从腕上褪下个翠玉镯子,扬手掷入身边湖中,湖水几次翻涌,镯子立时隐没无踪。
楚梦琳嘲笑道:“想偷袭我?凭你还不配,你们来了多少人,一齐出来吧!躲躲藏藏的干甚么?”她话音刚落,草丛中、大石后又跃出几个黑衣人,所携兵刃不一,显非同一门派。先一名黑衣人道:“魔教妖女,我们受命来送你归西!”
纪浅念又道:“陆公子,你说我们五仙教中的毒短长不短长?这些黑衣人转眼便会腐臭为白骨,好生壮观,如果在湖中也下了毒,水势漫无边沿,你就本身想想结果。你再不出来,我可要数‘一,二,三’啦!”
陆黔为人夙来谨慎,尤擅看人神采,常被人夸行事得体,但与楚梦琳在一起,被迫混闹,几近将平生的白眼挖苦都挨尽了。
陆黔下湖后不久,远远看到一群黑衣人现身,担忧连累到本身,忙矮身没入水中。幸亏那群人目标只是楚梦琳,就在他觉得已然出险时,没推测纪浅念竟会节外生枝,当下屏息不动,只盼她自行分开。
余人连声呼喝,上前围攻,楚梦琳剑走轻巧,一招一式灵动飘忽,以一敌众还是稳占上风。斗过几式,便发觉这几人内力平平,并无妙手,待先前那人再攻,转以剑锋架向刀刃,将他大刀震得飞了出去。
楚梦琳道:“夫役?这是甚么话?莫非你感觉我很重?”在他头顶一阵乱拍乱打,陆黔叹道:“你一点都不重,走了这好久,我就全没觉着背上有人。”不待她细想,正色道:“我们已担搁了几日,须得尽快赶路,别误了你完成任务。”
陆黔闻言大喜,道:“你也要去赴豪杰大会?那真是不谋而合了!”楚梦琳翻个白眼,道:“旅途孤单,有人同业倒也不错……但你能包管这一起乖乖听话,对我的叮咛绝无半分违拗么?”陆黔忙道:“鄙人没别的好处,唯独胜在听话。”
楚梦琳刁蛮率性,喜怒无常,与江冽尘共同履行任务时另有所收敛,不敢过于猖獗,但对陆黔倒是大发蜜斯脾气,随便教唆,当真是将他看作奴婢也不如。又逼其做下很多前所未有的荒唐古怪之事。有次是在迎亲行列中掠取花轿中新娘子的珠玉钗,有次是插手城中吃包子大赛,撑得生不如死之际,她又自夸“善解人意”的端来一杯凉茶,喂他大口灌下,饮入竟是烧酒,胃里立时如火炙烤,痛得满地打滚。
这镯子是昨日凌晨阛阓上一名挎着菜篮的婆婆所戴,陆黔不过盯着多看了两眼,楚梦琳便上前向那婆婆撒娇,指导着非说他看中了醉红楼的一名小翠女人,需一只镯子作聘礼,又将他描画得好似古今第一痴情种子,娶不到小翠便再无生念,立时要投河他杀普通。说得那婆婆大为打动,慎重其事的将镯子交给他,叮咛道:“这是先夫留给老身的遗物,十几年我瞧着它睹物思人,但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