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道:“按皇甫道长所说,这五个怪人仿佛很正视冲儿,冲儿留在此处倒也性命无碍,为了冲儿的性命他们不是还放过了你么。”宁中则沉默不语,仿佛认同了岳不群的话。
“大名鼎鼎的君子剑也不过如此,贫道告别。”说话皇甫玉便飘但是去。
宁中则与岳灵珊闻言“啊”了一声也都说不出话来。
“这。”岳不群闻言语塞,赶紧再次为令狐冲评脉,脸上神采不竭窜改,道:“真的是医治内伤的线路......”
宁中则闻言不由流下泪来。岳不群道:“这五个怪物行事飘忽,人所难测,事不宜迟,我们当即解缆。”宁中则道:“我们莫非将冲儿留在这里,任由这五个怪人折磨?我留下庇护他。”
林平之奇道:“朝阳巷老宅?那边早就没人住了,没甚么要紧物事的。爹叫我不成翻看甚么东西?”令狐冲道:“我不晓得。你爹爹……就是这么两句话……这么两句话……要我转告你,别的话没有了……他们就……就死了……”声音又低了下去。四人等了半晌,令狐冲始终不再说话。岳不群叹了口气,向林平之和岳灵珊道:“你们陪着大师哥,他伤势倘如有变,当即来跟我说。”林岳二人承诺了。
岳不群与宁中则回到房中,宁中则道:“现在如果这五怪上门寻仇,我们与他们硬拼固然一定便输,但如有个闪失……”岳不群点头道:“‘一定便输’四字,谈何轻易?以我佳耦敌他三人,不过打个平局,敌他四人,多数要输。他五人齐上……”
岳不群叫道:“师妹!”宁中则回过甚来。岳不群点头道:“不可的,没用。这六怪的傍门真气甚是了得。”岳夫人道:“只要你的紫霞功才气消解,是不是?那如何办?”岳不群道:“眼下只要见一步,行一步,先给冲儿吊住一口气再说,那也不消破钞多少内力。”
岳不群翻开枕头,取出一只扁扁的铁盒,翻开铁盒盖,取出一本锦面册子,将册子往怀中一端,排闼而出。只见岳灵珊便就在门外,说道:“爹爹,大师哥仿佛……仿佛不成了。”岳不群惊道:“如何?”岳灵珊道:“他口中胡言乱语,神智越来越不清了。”岳不群问道:“他胡言乱语些甚么?”岳灵珊脸上一红,说道:“我也不明白他胡言乱语些甚么?”
宁中则当即站起,道:“事不宜迟,你当即去将紫霞神功传他,就算他在重伤之下,没法全然贯穿,总也胜于不练。要不然,将《紫霞秘笈》留给他,让他照书修习。”岳不群拉住她手,柔声道:“师妹,我珍惜冲儿,和你毫无别离。但是你想,他现在伤得这般短长,又怎能听我口传口诀和练功的法门?我如将《紫霞秘笈》交了给他,让他神智稍清时照书自练,这五个怪物转眼便找上山来,冲儿有力侵占,咱华山派这部镇山之宝的内功秘笈,岂不是一转手便落入五怪手中?这些傍门左道之徒,得了我派的正宗内功心法,如虎添翼,为祸天下,再也不成复制,我岳不群可真成为千古罪人了。”
岳不群道:“你传我号令,大师在正气堂上堆积。”岳灵珊应道:“是,大师哥呢?谁顾问他?”岳不群道:“你叫大有顾问。”岳灵珊应了,即去传令。
“来,先把冲儿抬进屋去。”岳不群如此说道,随后几人便把令狐冲抬进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