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徒弟之事可查到端倪?”
秦羽涅只觉他眉眼间皆是愁绪,却不知他因何而困,为何而愁,只是还不等他开口扣问,苏辰砂便接着说:“羽涅,她要分开。”
秦羽涅点点头,想是附和他所言,但却不知那苏梨又是否情愿,“你可同她说了?”
“且不去想此人是谁,放出这等动静,用心安在?”秦羽涅眉头渐重。
“你所言有理,便让她来吧。”秦羽涅点点头,并无甚么贰言,“寻她徒弟一事,可要交给我庄中之人去做?”
“难不成他们是听闻了甚么有关玄天令的动静,这开山掘土,才导致此次这场大水来势汹汹?”苏辰砂大胆猜想,却不知是何人这般故意了。
“我来找你,便是要同你说件与此相干之事。”秦羽涅正色到,“本日上朝,因博义克日来大水频发,如同凶暴猛兽,不但摧垮了乡间诸多农舍,就连博义城都岌岌可危,父皇成心派我前去赈灾,此言一处,朝堂多是唱衰之声,但云沧澜与兵部尚书欧阳鹤之却出乎料想地在父皇面前为我力图,让我不必过虑,博义刺史定会极力共同与我,为我所用。”
“你说傲雪?”秦羽涅可贵暴露一丝笑意来,“她一贯安好无恙,只是克日来吃的多了些。”
“撑伞在雨中行上一趟大略不会,不过她如果心中焦心,怕是懒得撑伞,结健结实地淋一场返来。”秦羽涅顺着苏辰砂的行动投去目光,那桃色的花瓣在暗夜里显得尤其素净婀娜,“这树唯有本年开的最好。”
苏辰砂可贵沉默,眸中忧思愈发浓厚,此时又听得秦羽涅清清冷冷地声音传至耳边,“她本是要去送伞予你,是我拦住她的。”
秦羽涅苗条有力的手掌按上他的肩膀,那掌心的温热垂垂地向他通报一丝又一丝的暖意,“我当知你心,我心亦如你心。”
秦羽涅闻言,不由怒不成遏,眼中冷寒更甚,“这云苍阑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那云苍阑更是与他一唱一和,倒真叫我觉着他们的诡计有不昭而示之感。”顿了顿,“我便是由此事想到有关玄天令一事上。”
苏辰砂凝睇他半晌,开口道:“李霁的人查到九幽圣教已在南朝落脚,而地点就是刑部尚书府,我猜想他们能够将阿梨的徒弟也一同带来。”
秦羽涅眸子半暗,“那苏梨可当真是个伤害人物。”
“不了,四周八方都有眼线盯着你那山庄,可别叫人逮住甚么把柄去。”苏辰砂叹了口气,“何况,我承诺了她的。”
不想秦羽涅走出三两步后却俄然停下了步子,迟疑半晌,回过甚来,“辰砂,关于七皇弟的事,或许有端倪了。”
于这乱世当中,他们要的不算多,却也要的太多。
“佛家六祖惠能大师有云:‘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这世上之事以何为界定来判定真假,其真真假假也不过以人的标准而被评判,惠能大师说,这世上之事皆是如梦泡影,叫人切莫贪妄,方可得证至心。”苏辰砂低声诉来,清浅一笑,仿若这人间万物皆与他无关,“羽涅,我只信赖,以这社稷百姓为己任,以这天下百姓为重担,攘外安内,清除朝堂之祸端,安定江湖之乱象,这才是能一统这天下大好国土之人,这才是真正的得天下。”
“这世上的三枚玄天令,有一枚藏在贤妃娘娘昔日的寝殿当中,这事晓得之人也不过你我、皇上和贤妃娘娘及你七皇弟五人。另有一枚,只要当今皇上晓得藏于那边。”苏辰砂接着低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