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你曾送畴昔一批桑寄生,他们便顺水推舟、偷天换日,故而……”
前些年,祖奶奶已将城东给了八哥唐君龄,本欲也将城北也转交,可惜八哥不但无甚兴趣,更要命的是,他一中了榜眼,竟被个塞外小公主勾引玩儿去了。如此一来,从无担当压力的唐君意便成了领受唐家药材买卖的不二人选。
唐复半跪在在地上,脸上、身上,已被打得伤痕累累,温娇忍不住躬身去扶,用袖子擦他嘴角的血渍。
有关药材行,祖奶奶早成心要收回二房所持的城北铺,只苦于这些年除了三哥没个像样的担当,何如三哥要把守遍及都城和甸州的统统金行,已是再无闲暇,何况,药材行与金行的买卖比拟起来,可谓小巫见大巫。
“咳咳――咳咳――”这回唐君意是真给她气着了,一口气不顺,咳嗽个不断,温娇见状,跑到外堂,倒了盏茶过来。
唐君意看眼唐复,道:“不知此人犯了何错?”
唐宣咬着牙槽,小声道:“温乔儿,你尿急?为何总动来动去?晃得我头疼。”
温娇连连摇手:“不是不是……复哥哥未让我讨情,也未做过偷换草药之事!是小的忧心他再被冤枉……”
唐君意又道:“二娘、四哥,药材行乃是唐家家传家业,太上皇曾亲手题过金字的。固然城东、城北,祖奶奶分给了两房,但归根究底,老是在唐门之下。况,唐府表里,不管金行或是药材行,向来都按端方办事,没有确实证据,也未查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便去冤枉个拉货的下人,可不是唐家人所为。本日九儿也听到一些,说是开春一拉城北药材铺买卖甚好,比往年都要昌隆数倍,惹来外头很多功德之人说长道短,思疑当中有猫腻……今儿个出了这事,恐传出去,会让城北药材铺成为众矢之的,不如就请陈管事彻查一番。”
等温娇给唐复上好了药,才发明九少爷早不知所踪,她跑去院里寻了一圈,返来挠头道:“九少爷何时走的?我竟没留意。”
唐言康从刚才起一向不语,目光掠过正发言的荷花、唐君意以及受伤的唐复,一向瞧着他们身后那面若桃花的小书童,一动未动。
他咳声更大,终究将温娇的心神吸引过来。“九少爷,可有事叮咛小的?”
唐君意道:“二娘说的是。只是……九儿这几日有些头痛,郎中说是九儿用神过分,要常出府逛逛,提神醒脑才是。”
温娇瞅瞅唐宣,没吱声。
温娇低头:“小的知错了,小的……”
“呃……”唐君意方才是用心扯谎,现在思考了一番,才安闲道,“鲜薄荷叶。九儿跟城东药材行要些提神醒脑的草药,他们便说薄荷,只可惜克日薄荷多送去府里做了香囊,现在已空荡荡了,因而……”
唐复咬牙点头。
唐君意抿口,瞧着她,低喝:“走神!今儿早晨你走神几次了!”
荷花对唐言康道:“进铺子里给九儿拿些鲜薄荷叶,别的备几样提神的珍稀草药来,别让九儿可贵来一趟,却白手而归。”
本想重谢九少爷一番,却见他一副爱理不睬的模样,便未几嘴,只在一边服侍着。
唐复瞧她一副胡涂的模样,淡笑道:“在你为我擦拭伤口时。”
荷花笑道:“以是,九儿便漫步到我这儿了?真是巧呢,等老爷返来,可要好好跟老爷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