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君意道:“二娘如许说来,既城北铺里无人证明桑寄生被换一事不是唐复脱手脚,那……铺里可有确有人证明唐复确有动过手脚?”
“唔……他们是随便找个……替死鬼?”
温娇收好药粉和剪刀纱布,漫不经心应:“哦。”
唐君意把茶盏往书案上一磕,茶水洒了满:“可还是担忧外院那小子?只被踢了几脚、打了几拳罢了,夏季那阵本少爷得了肺寒,整整病了十几日,也未见你如许忧心!”
“不错,除了这个,还可一石二鸟。我一向为城东药材行的徐徒弟办事,如果我被盖上个罪名,那么便会扳连大奶奶。自八少爷离府去了塞外,药材行一向是由大奶奶掌管,但老夫人还未明白指明新主子究竟是哪个。二奶奶对此垂涎已久,怎能够等闲让一块肥肉落进别人丁中。”
温娇立在唐君意身边儿道:“九少爷,复哥哥是冤枉的,倘若今后陈管究竟在彻查桑寄生被换一事,九少爷……”
本想重谢九少爷一番,却见他一副爱理不睬的模样,便未几嘴,只在一边服侍着。
西配房里闷热,唐君意面露不耐,一边一下一下扇扇子,一边看温娇把唐复安设好,用湿帕子给他擦伤口,行动谨慎,恐怕弄疼了他似的,还弱声弱气地问:“痛不痛?”
温娇忧愁道:“那他们岂不是会持续害人?”
作者有话要说:身材不适,才点窜好,包涵包涵。。
荷花笑:“九儿早如许说便好,我自会放人的。”
荷花重又一声唤:“言康――”
温娇还在苦思冥想。
有关药材行,祖奶奶早成心要收回二房所持的城北铺,只苦于这些年除了三哥没个像样的担当,何如三哥要把守遍及都城和甸州的统统金行,已是再无闲暇,何况,药材行与金行的买卖比拟起来,可谓小巫见大巫。
唐君意哼道:“本相如何模样,怎能单凭你一面之词?等水落石出,你再跟本少爷说这些也不迟。”
娘说,女子善妒,看到唐宣,温娇心想,男人也不例外。
入夜后,温娇困得不可,内心另有些惦记唐复的伤势,浑浑噩噩睡了畴昔,醒来是被唐宣用挺大的手劲气摇醒的。
唐君意摇扇:“非也非也。九儿自是有事相求,才来二娘药材铺。”
温娇瞅瞅唐宣,没吱声。
“恰是。说来今儿个也要多亏你和九少爷,不然……城北药材铺店面不大,买卖一贯不如城东药材行的,本年却恰好倒置个个儿,徐徒弟听人说二奶奶和四少爷与他县官办药局私相授受,不但以低价收买药农所采的宝贵药材,还以次充好,将次货高价卖给他县,从中取利。当中过程,几经多少手,极其肮脏浑浊。”
唐复靠着墙,手捂胸口,虚声道:“小的冤枉。偷天换日的并非小的。”
温娇低头:“小的知错了,小的……”
“大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毕竟,药材铺要往上交税,甸州府衙也会从中得利,况,以唐府在甸州举足轻重的职位,衙门定要谨慎畏敬几分。”
温娇一个激灵,忙去做活,弄完了,不知怎的,竟在一边更加焦炙。
“哦?何事说来便好,我这儿经验下人,不要惊扰到九儿。”
只唤她醒罢了,那里用得上如许大的力量啊。
唐君意抿口,瞧着她,低喝:“走神!今儿早晨你走神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