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君铭笑着点头,让身边丫头续杯。
“九少爷……”
唐寿倒是豪放,胖胖的身子堵着月光,把他俩往怀里一揽:“我们仨是好兄弟嘛!有福共享,有难同当,今后,谁都不成再说那样的话!”
唐寿拄着腮帮子,重重一叹:“唉”
那丫头身姿娉婷,长相标记,头顶扎着双螺髻,上面别着两颗粉红色珠花,摇摇闪闪,挺都雅的,唐君意瞅着她发髻,一时入迷,心想,如果等温乔也到了及笄之时,戴上他的那白玉簪,定是更都雅一些。
汗血马体型高大,枣红色的毛发在日头底下非常光鲜,跑动起来姿势美好,法度轻巧,威风凛冽,热忱旷达,可到了唐君铭手底下倒是非常乖顺,颇具灵性。唐君意原只在书中读过汗血马,还未曾亲目睹过,现在看来,公然是名不虚传的好马。
唐君铭抬手微抿一口,瞧着唐君意的神采一会儿,含笑道:“九儿本年要插手秋闱,当在南书房里复习,怎有工夫出来闲逛,且……看起来仿佛心不在焉?”
温娇白日还在苦思冥想,但千万没想到再回到外院西厢时,会瞥见唐复和唐寿都已浑身伤痕累累,而许嬷嬷还在房里撕着嗓子吼他俩。
大奶奶不在,徐徒弟刚好去谈买卖,唐复摆布考虑,不想轰动掌柜的,就先承诺下来。
温娇坐在炕边,一边给唐复和唐寿上药、包扎伤口,一边气道:“你俩这是去跟强盗冒死了吗?!”
唐君铭笑道:“未到宽广的处所跑一跑,还不能体味‘赤焰’可载你行于风中之感,克日金行事件繁忙,若不然,你我两兄弟便可到郊野策马扬鞭,痛快驰骋一番。”
唐复未昂首,也不出声。
“你们深更半夜的,在聊甚么?”
唐君意换了行头,跟从唐君铭将马牵出马房。
温娇忽而起家,擦干眼泪,把手里的药膏和药粉子都扔在炕上:“你俩甭再折腾!我有体例!”
温娇自是没好好的罚站,在九少爷从三少爷院里返来时,她的脚步刚站稳。
温娇好一番纠结,弱声叫了他一下。
唐复低声道:“乔儿……你别忧心,只是小伤。”
身边一个小厮笑道:“唉呀,赌坊里的强盗可凶着呢,不过有人自不量力奉上门去挨揍,也没辙,哈哈!”
“无缘无端,有甚么对不住?”
唐寿恹恹答:“乔儿。”
一声轻咳,唤回了唐君意的心神,只听唐君铭道:“你年事也不小了,来岁便是你弱冠之年,可有哪家女人另你心仪?”
温娇颇男人气势地拍胸口:“那如何行?你们的事就是温乔的事,我哪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