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君意赖着不走,避开她的伤口,用力儿揽她的腰:“乔儿如果真过意不去,怎还赶本少爷下去啊?就如此如许陪着你不好么?咳咳、咳咳、咳咳――”
“哦――小解嘛,本少爷背你。”他背向她,弓身子,做好姿式,见她怔怔不动,道,“乖,上来啊。若不……抱你?”
唐君意手肘拄着桌案,脑袋枕手掌,歪头瞅她:“本少爷不累,想多陪你一会儿。”
到了后半夜,雨越下越大,猖獗地倾泻,雷声雨声吵得民气慌,温娇翻来覆去睡不着,又听唐君意咳嗽得越加频繁短长,内心不是滋味儿。
唐君意知她是这反应,只是在逗她。退回到桌案边,感喟道:“好罢,本少爷可不想做小人,就在地上或是桌上姑息一宿。乔儿放心睡。”
霹雷――雷声震天动地。
温娇急道:“那怎行――”
温娇动了动,被人按得严严实实的,干脆也不挣扎,只皱眉道:“九少爷碰到伤口了,好痛。”
唐君意忍着疼,喊冤:“这怎说的话?本少爷那里睡了?内里的大雨吵成如许,睡不着啊,自是睁着眼睛。”
“穆蜜斯如果……”
唐君意咳嗽几声,叫店小二来,再添床被子。
温娇哭着拿小拳头砸他肩膀:“九少爷为何睁眼睡觉,吓死乔儿了!呜呜……”
这一折腾后,温娇反倒放心了,可见九少爷真只是担忧她的伤带来不便才留下,并不是想要趁机妄图她的便宜。
温娇见夜已深,本身也有些乏累,摸索问道:“九少爷还不去安息么?”
唐君意摸了摸下巴,眉眼微弯,笑意甚浓:“乔儿多虑了,本少爷是给本身要的,这几夜都在桌旁睡,有些着凉。咳咳――”语罢,复又咳嗽两声。
温娇这才发明是本身自作多情了,有些尴尬,嘴巴一撅,翻身畴昔。
她哪知唐君意方才忍的多苦!
唐君意瞧这状况是有戏,便再接再厉道:“那……乔儿是让本少爷上榻上与你同睡?”
温娇问他如何跟老爷、大奶奶和老夫人交代,他把玩扇子,笑道:“乔儿健忘本少爷教过你甚了么?如果当真争不过,便坦白就好,就说咱俩去医馆看伤,成果担搁时候,趁便拜见一下住在渭水县里的一同插手秋闱的考生,切磋二三,交换一番,无甚不成。何况那穆兰襄她自个儿犯了错,说不准还在替咱坦白。”
小二乐颠颠地正要走,温娇起家道:“九少爷,不必了,唔,乔儿还不至于冷成那样。”
唐君意一惊,翻身下来,也不咳嗽得那样凶了,守着榻边,要查抄她伤口,却见温娇拉上被子,向内里挪了半尺,嘴里咕哝道:“九少爷要在榻上过夜也可,但是要跟乔儿离这么远。”
经唐君意一道,温娇回想起来,也像确有其事似的,怪不得穆蜜斯并未晓得她是女儿身,却仍到处针对她,欺负她,乃至明天那状况,想至于她死地。
唐君意依她意,是否有亮光都无甚干系,本来就没想这一晚会睡结壮。
唐君意心尖一颤,夜风荡过,红烛摇摆,况她第一次换了女装,发上插着白玉簪,衬得小人儿更加娇美勾人,媚态淋漓。
“嗯。”唐君意用指尖给她抹泪,“倒是你,不安安稳稳地睡,鬼鬼祟祟地爬出来何为?”
固然九少爷一再道他之前安排安妥,就算没有穆兰襄骑着“烈焰”撞向她这回事,他也是要趁机带她出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