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连我都认不得了么?我要见管家!”
“走开!”温娇拼了劲地挣扎,吼道,“你……你休动本蜜斯!让本蜜斯的大哥晓得,你们不但拿不到分毫,更休想逃出都城!”
老三终究不吭声,悻悻坐到一边。
温娇考虑着,只得持续劝道:“穆蜜斯,危急关头切勿意气用事。小的不过是个下人,生得命贱,穆蜜斯确切出身王谢,是大富大贵之命,您何必和小的比拟?如果穆蜜斯一时负气,当真受了伤……或是……”
她正烦恼着,大门打内里翻开了,竟是面色凝沉的唐君意和李管事。
二弟一把揪起穆兰襄,提溜着她的衣衿拉出:“快走,小子!”
她思来想去,一屁股坐下来,硬声道:“算了,本蜜斯固然工夫不好,但也算从小习武之人,定不能做那不仁不义之事!这帮贼人,要本蜜斯的命,拿去好了!”
穆兰襄心虚着,更是让唐君意周身的骇人气场给吓到,几近不敢出气。
温娇淡淡道:“不瞒穆蜜斯,若不是九少爷救太小的多次,小的在唐府怕已是死过好几次了,现在,不过是还给老天一条命,又有何妨?何况,穆蜜斯你能是以得救,小的确信,今后你定会照顾九少爷妥当,说到头来,不是刚好分身?”
穆兰襄颇不安闲,斜睨下温娇,道:“再者……本蜜斯怎能事事都输给你?你有胆量替本蜜斯赴死,本蜜斯莫非就要做缩头乌龟吗?”
穆兰襄听罢,内心不是滋味儿,她与唐九即使比温娇与唐九的缘分深远,但却抵不过他们十年工夫朝夕相对、存亡与共的豪情。
仅是这游移的一顷刻,穆兰襄就垂了头,偏过身子,不让人瞧见她的脸,唐君意和李管事便擦肩而过。
另一人懊丧道:“二哥,穆小子本就会些武功,加上这三年在蓬莱,多少有些进步,你俩又看着这丫头,我一人怎能等闲将他活捉?”
穆兰襄见她目光盈盈地,娇弱中却带着果断,不管面庞和神情,实在惹人生怜生爱,天长日久被如许瞧着,难怪唐九对这小书童……不、不,只是个丫头动了心。
她的心仿若要跳了出来,看看本身双手,再回想在破庙里温娇说过的话,穆兰襄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穆兰襄跌跌撞撞回到穆府时,府内里三层外三层全谨防备,她那副打扮,守门的仆人怎能认得,见了她,还觉得是个乞丐,拿起长棍哄她走。
“没有,我没有!”穆兰襄捂着脸就往府里进,仆人拦她,她喝道,“大胆,连本蜜斯都认不得!”
穆兰襄实在非冷血冷情,不管温娇说有几成掌控出险,她都感觉,温娇为之丧命的能够更大。
门外那位“二弟”俄然大声道:“三弟!大哥,三弟返来了!”
“早知你好色,却不知你这番性急,如果误了事,如何报仇雪耻!”
“罢了!”大哥开口道,“事到现在,如果穆兰阳得知有人攻击他,定会想到三年前他被袭只是,她mm现在又不见踪迹,很快便会派人找来,你我三兄弟从速行动才是!”
温娇未曾想那常日骄野蛮横的穆兰襄肯说出这话来,实属一份真脾气,倒是可贵。
穆兰襄用余光扫着不远处躲在墙角边的贼人,本来她可亮出身份,但一想,如果这就被他们晓得在坡面里的女人并非穆蜜斯,那温娇就必死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