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潭长舒口气,缓缓跪在地上,双手放在胸前念佛,看了眼奄奄一息的墨松,眼泪不由自主涌出。
“你与九儿的书童温乔儿通信之事,我已了然。”唐君铭抬手,握住她的肩头,她镇静了下,沉默摆去,正起家,他干脆搂住她入怀,“青潭,你没法放下晋元,放下我,何必对我说你是削发人……这些日子,我日日思念你,你分开我和晋元,我便如同被人剜了心肝……你可否还记得那日我背后被刺,每到变天,老天爷便奖惩我寒气侵肺,久咳不愈,甚珍稀药材都没有效处,到现在还是疼……”
她的肌-肤还是那般皙白,眼底的泪水泫然欲坠,楚楚动听,唐君铭一时沉湎,掰着她的下巴重重的吻。
“你恨的是我唐君铭!是我唐君铭害死你姐姐和她孩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青潭这才发明,他们不远处还躺着小我,竟是墨松。
唐君铭攥紧她的手,青潭哑忍地点头,两人争论不下时,门口传来“咔哒”一声。
青潭端倪微动:“我……”
屋内三人也未反应过来,数只箭已穿过柴房陈旧的窗子,钉在一侧的墙上,墨松的匕首掉落,回声而倒,恰是因为右肩中箭。
“不……唐君铭,我悔怨了……”青潭道,“这十年,你我相互胶葛折磨,该是适应天意,与你和离,分道扬镳――”
他缓缓蹲身,凄苦道:“青潭,你现在都不肯意看我一眼吗?”
刀光剑影,唐君铭手中只一把短兵匕首,他武功虽尚可,倒是双拳难敌四手。
他对她如这天思夜念,如此变成了迫不及待,乱揉着她身后的衣裳,手顺势去解她的腰带。
“呃!”唐君铭痛的额头冒汗,没有推开她,倒是含着她的嘴唇,笑了起来。
唐君铭低吼着打断:“你说天意是与我分开?呵……高青潭,事已如此了,但是你后半生再多惭愧、悔怨,都休想与我分开!”
青潭掩紧衣衿,目光里始终没有他,低声道:“不知又是甚么人,你快逃罢。”
“松儿……”
“甚么?!”青潭更不能罢休不管,挣道,“唐三少爷,请松开我!”
唐君铭将烛火掠过墨松脚边堆起来的布条,混乱着,染满了血,赤色鲜红刺目,青潭吓了一跳,惶然退步。
右臂被划了一刀后,匕首掉在地上,唐君铭将青潭紧紧护在身后,但是面前再无前程。
好阵子,青潭才道:“墨松不过是一时幼年气盛,你来了清冷寺,他才又心心念念报仇……若他真是歹心之人,当日……他明知我是唐府的三少奶奶,便不会救我,任我被火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