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潭镇静地忙推开他,回身擦去眼泪,转头时,看也没看他,目光直直冲着墨松,在他身边蹲下来。
她心头所想,恰是十多年前嫁进唐府时所感,唐君铭夙来风骚俶傥,流连烟花地,如何会在乎一个戋戋女子,哪怕是唐家明媒正娶的老婆。
青潭拍拍他手背,点头道:“松儿,你切勿胡思乱想,我……我很好。你稍稍安息,我去找出口。”
青潭欣喜若狂,回身正筹算回到墨松身边,带他出去,被唐君铭抓动手腕拉回。
墨松用力向她点头,青潭道:“不必担忧,我去去就回。”
唐君铭勾过她的下巴,轻捧起她的脸,手附上那块狰狞的疤痕,摩挲着,轻怜□□,吻了下来。
可唐君铭,怎能……
青潭不知此时他还会说如何的话,干脆偏头不听。
“青潭……”
“咳咳――”
唐君铭愣怔,仿佛方才那与她的密切都是场顾自做的白日梦,梦醒时,闻声她客气地淡声道:“松儿的伤势很重,不如……施主去找找这密道的出口。”
...
“你――”
青潭喘气不能言语,唐君铭亦是汗流浃背,褪去本身的外衫:“在林子里是你救我,另有……那些金创药,便是证据。”
墨松恨恨瞪向唐君铭,青潭考虑半晌,拍了拍他手背,起家时,被他拽住。
青潭为之一震,还来不及作何反应,双脚不听话,只愣愣地钉在原地。
唐君铭忽而挑起嘴角,笑道:“看你活力的模样……甚是让人忍不住亲你……”
话罢,他松了口气,无法笑笑,终有一日,从冷酷相对竟能对她说出这般服软的一番话,但是本身又是意想不到的笃定。
青潭的素手紧拽着唐君铭的衣袖,思及从出世起就未见过母亲一面,未喝过母亲一口奶水的孩儿,青潭肉痛至极,能苟活至今,便是待着有一日可远了望他一眼也好……
青潭点头:“放心,我很好。松儿,你撑住,待会儿便带你出去。”
唐君铭瞧着她的背影好久,苦笑出来,道:“好。我能够去找出口,不过师侄你过来看看师叔的伤,仿佛也不比这小子的轻,我佛慈悲,你可不能坐视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