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君铭悠然道:“我能够放过墨松,前提是你必须跟我回唐府。”
话罢,他松了口气,无法笑笑,终有一日,从冷酷相对竟能对她说出这般服软的一番话,但是本身又是意想不到的笃定。
唐君铭重重“哼”一声打断,迈步过来,拉起青潭,哪知,被青潭决然挣开。
“唐君铭,十年来,我尝遍你的冷酷无情,却不想,你连骨肉亲情也不顾!”
...
唐君铭……
青潭胸口起伏,忽而抬眸迎向他炽烈目光,眉间轻蹙。
唐君铭凑在她耳边说:“高青潭,想当初,你有胆量以未出世的孩儿威胁我,眼下却没胆量听一听实话吗?”
“他对你做了甚么没有?”
唐君铭喃喃:“你是否也爱我?”
青潭垂眸,淡色的唇动了动。
唐君铭愣怔,仿佛方才那与她的密切都是场顾自做的白日梦,梦醒时,闻声她客气地淡声道:“松儿的伤势很重,不如……施主去找找这密道的出口。”
青潭拍拍他手背,点头道:“松儿,你切勿胡思乱想,我……我很好。你稍稍安息,我去找出口。”
青潭点头:“放心,我很好。松儿,你撑住,待会儿便带你出去。”
“咳咳――”
唐君铭勾过她的下巴,轻捧起她的脸,手附上那块狰狞的疤痕,摩挲着,轻怜□□,吻了下来。
青潭为之一震,还来不及作何反应,双脚不听话,只愣愣地钉在原地。
墨松攥住青潭冰冷的手。
“你――”
“不必不必,师叔是长辈,不谦让师侄受累。”唐君铭脸上不觉堆满了笑,步步靠近,却连她一缕头发丝都没碰到。
青潭的素手紧拽着唐君铭的衣袖,思及从出世起就未见过母亲一面,未喝过母亲一口奶水的孩儿,青潭肉痛至极,能苟活至今,便是待着有一日可远了望他一眼也好……
唐君铭只见青潭撑着转过身子,十年如一日,拒人千里以外的姿势,有些无法道:“罢了罢了。你休要再如许气了,气坏身子,为夫心疼……”
青潭垂眸:“施主,贫尼拿着罢。”
唐君铭站直半晌,将烛火递给青潭,对墨松说:“你最好但愿找到出口,包管你活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