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随便看会,我这就去为徐兄沏壶茶来。”到了屋中,周章这般说道,便回身去了别处。
“祝贤为人天下皆知,他夙来谨慎谨慎,若不是有实足的掌控能够节制这位北疆王,他又岂会将之奉上那么高的位置?”周章笑着给徐寒填满了茶水。
说罢,他略有深意的看了徐寒一眼,回身便朝着山上拜别。
徐寒下认识的接过了那事物,目光倒是迷惑的看向周章。
“徐兄客气,能与徐兄了解,周某也颇感幸运。”一袭绒衫的周章笑道。
“当年牧王牧太的胞弟,现在剑龙关上二十万牧家军统帅,北疆王牧极。”
徐寒听到这里,端是一阵恶寒,为求繁华繁华,连自家血亲也可出售,的确到了丧芥蒂狂的境地,即便是森罗殿出身的徐寒,对此也极其不耻。
只是屋中陈列却不像一名武者应有的模样,倒是像极了一名学究。屋中各处可见的便是摞得高高一层的册本,几张大大的书厨仿佛是摆放不下,被整齐的堆砌在地上。
“禁得书,禁不得民气,看与不看,有何辨别?”被徐寒抓了个现行的周章仍然神采如常,他轻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随即淡淡的说道。
“坊间传闻,这位北疆王自小体弱多病,双脚不便,即便到了现在也需人搀扶才气勉强行走,与他的兄长牧太比起来端是两个极度,而老牧王病逝以后,天然将这牧王之位传于了牧太,牧极心生痛恨,方才结合长夜司摒挡了自家流派...”
“自是险恶之极。”徐寒感觉这个题目算不得一个题目,世上凡是心机普通之人,大略都会如此以为。
“周兄连这类书也敢看?”徐寒眯着眼睛问道。
“另有活口?”徐寒一愣,牧王兵变一案产生之时他还是一个乞儿,只是这事在当时的大周天下闹得沸沸扬扬,徐寒道听途说了些,此中内幕他倒是并不知晓得如何详细。
“谁?”徐寒问道,这朝野之事,他鲜有耳闻,现在既然说到这里,天然是要一问究竟。
待到酉时,徐寒方才从周章的住处出来,周章倒也客气,执意相送。直到到了二人常去的木亭方才停下。
“当然。”周章含笑道:“牧王府如果死绝,那剑龙关上的二十万牧家军当由何人来统领?试问除了牧家之人,又另有谁能够震得住那二十万虎狼之师?”
徐寒所料无错,这周章确是这重矩峰上的亲传弟子。
“......”听到这里,徐寒端是哑然。
“当年牧王被灭了满门,只要那位小世子殿下逃脱升天,算来那世子殿下与周兄该当也是普通年纪了吧。”徐寒眯着眼睛,大有深意的说道。
“徐兄何意?为何看着鄙人?”周章面对徐寒的目光倒是不觉得意,淡定自如的问道。
“哦?”徐寒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祝贤灭了牧家满门,竟然还敢留下一名牧家之人,这倒是与我所知的祝首坐有些不一样啊,他端是不怕那位手握重兵的北疆王乘机抨击吗?”
“无碍,人生活着,总得有那么一天,家父只是走得早了些。”周章淡淡的说道,然后将茶台放到了矮榻上,表示徐寒坐下。
屋里的陈列固然并不豪华,但却透着一股大师风采。
“嗯。”徐寒点了点头,算作回应这便要拜别。
“本日能与周兄畅谈,受益匪浅,徐某谢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