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案子当中莫非另有蹊跷,而她却并未发觉?
那巧彤便是莫常在招认之前,想让拉来替罪的宫女。她也是见过了被拖出去的呆呆傻傻的莫常在和死不瞑目标田喜的尸首,把胃里的东西都给呕了个洁净,面色煞白煞白的,刚进屋子就颤抖着跪下。
“无妨再找来莫常在身边的管事姑姑问个明白,看看这些银票是否为莫常在统统。”池影思虑半晌以后说道,秦香岩也点头称是,因而着人叫来了莫常在身边的掌事姑姑巧彤。
“回皇上,奴婢不知,奴婢是小主入宫以后才拨到玉穗宫当差的,不晓得这是不是小主带入宫来的,只是、只是......”巧彤答着,似俄然想起甚么,却又吞吞吐吐起来。
“看来这田喜也没扯谎,这银票当真是莫常在给他的。”池影得此结论,心中却总觉惴惴不安。
“你来看看,这银票但是你家小主之物。”池影将手中银票递予她,巧彤双手接过来,细心看了看,道:“回皇上、小主,这银票和我家小主的银票确是有些类似,是同一家银庄的,但是否就是我家小主的......奴婢不敢妄言。”
“一些碎银子是奴婢保管,银票都是小主本身收着的,存在阁房的衣橱里。”巧彤答道。
“你上前来。”池影招手道。
宝涟一案虽已审过,凶手定是莫常在与田喜无误,而二人是否真如莫常在所言受娴妃教唆,却还毫无眉目。
巧彤答得谨慎,发行这银票的银庄也是城中数一数二的大庄,宫中定不止莫常在一人有此银庄的银票,由此鉴定这银票是莫常在给田喜的,未免草率。因而池影再问道:“你家小主的银子常日是谁保管?”
“去取来瞧瞧。”池影叮咛道。
眼下独一的证物,便只剩下从那田喜身上搜出的一百两银票。
巧彤不知二人欲意何为,却也不敢违背,只得依言向前蹭了几步,跪到二人跟前。
看秦香岩那凝重神采,似是对这银票乃莫常在统统不大信赖。
巧彤答是,便起家撩开左边的珠帘走入阁房,翻找了半晌,拿了个红木雕梅花金漆盒子出来,递予了池影。
“奴婢巧彤,给皇上存候,给婉仪小主存候。”巧彤极小声说道,声似细蚊,池影和秦香岩若不是习武之人,恐怕都听不清。
池影接过,翻开扣锁,内里公然放着一叠银票几张百两的面额,另有几张二十两的与田喜身上搜出的正不异。池影将那几张二十两的银票挑出来,又将田喜身上那几张一齐拿在手中,摆布瞧了瞧。一旁的秦香岩也歪过甚开看,俄然伸手指了指银票的顶上,道:“影儿你看,这票号仿佛附近啊。”
“这些银票你们小主都是从哪儿来的?是入宫之时带出去的吗?”秦香岩向巧彤问道。
池影一看,公然只差着几个数,便将两人的银票都摊在桌上,田喜的摆在上排,莫常在的摆鄙人排,几番对比,发明两人的银票竟是票号相连。这银庄制了这么多的银票,发行满天下,碰到两个手里的银票恰好票号相连,怕是不成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