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妃们全坐在右边,正中间是皇后与秦香岩的位子,左边则是此次宴请的周国使者一行。
底下第二位是身怀有孕的宁昭容,现在身份可矜贵着,就连桌上菜色都与旁的人分歧。
秦香岩向来不喜奢艳,平时里除了娴妃尽情妄为,自矜身份浪费些,旁的妃嫔都怕惹了秦香岩不欢畅不敢肆意而为。
“臣妾等见过皇上,皇上圣安。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福。”
“皇上尝尝这丸子汤,做得非常鲜香呢!”
而那另一人――
“皇后娘娘驾到――”
可揽月台乃是天下第一的园林大师遗作,实属不成多得的好园子,大臣们也皆从先帝神采中觉出不舍之意,一个个都非常有眼力见地上疏要求先帝留下揽月台,说着园子乃是虽是前朝天子搜刮民脂民膏所建,所费人力物力之多是今时难以设想的,若就此付诸一炬,岂不也是华侈了修建时所耗废的民力,求先帝留下揽月台。
现下如贵嫔又提起,无异于当众揭了娴妃把柄,生生给了她一巴掌。
罢了你来我往,可谓是羡煞了旁人,就连周国的使臣们都连连赞叹,帝后二人果如官方所言普通伉俪情深。
丝竹声一起,全部揽月台也喧闹了起来,二人之间隔了很多让人目炫狼籍的歌舞姬,那道炽热的视野也显得没那么扰人了。
池影的位置就在她的背后,左手挨着柳婕妤,只是她前些日子刚擢了正三品贵嫔,皇后给拟的封号“如”,当今该称她如贵嫔了。
如贵嫔此言一出,坐在首位的娴妃顷刻黑了脸。
娴妃就是不管如何,也不成能窜改她生母是个伶人的究竟。她此生最是悔恨此处,恰好又随了她母亲生得一副唱戏的好嗓子,幼时被训导着学唱戏,自入宫以后便再没唱过。
现在秦香岩对皇后那态度,说是百依百顺也不为过,周家人虽对娴妃遭到萧瑟有所不满,可皇后毕竟是皇后,名正言顺的正妻,妾室与正妻争风妒忌,那便是妇德有失,说出去是要被天下人嘲笑的。
皇后能翻身从佛堂出来,是世人千万没有想到的,重入后宫以后如此敏捷又能邀得皇上盛宠,更是让统统人瞠目结舌。
“方才见mm出去时神情恍恍忽惚的,但是身子不利落了?”池影没想到本身失神那一霎,竟被容贵嫔瞧见了,便解释道:“谢娘娘体贴,臣妾只是这两日歇的不好,夜里总睡不平稳,都是老弊端了,到了这时候不免有些精力不济,让娘娘见笑了。”
一贯不爱牵涉妃嫔间争斗的容贵嫔,竟也笑着拥戴道:“臣妾也感觉如贵嫔所言极好,早传闻娴妃娘娘的昆曲唱得是一绝,本日便不要鄙吝,给大师唱上一段,就唱个......《游园惊梦》,如何?”
池影谨慎翼翼地看畴昔,坐在最前的二人皆着王爷服制,玄色锦袍上金绣的蟒纹栩栩如生。一人池影熟谙,乃是秦香岩的兄长,池影的二师兄,良王秦修。
一看氛围恰好,热热烈闹的,便传上了歌舞来扫兴。
秦香岩先与使团大臣们客气两句,一旁的沈临澜不免要搭上几句话。秦香岩本来觉得池影见着大师兄应是非常欢乐地,现下一看,她竟自顾自地埋首不语,底子不是他猜想的那回事儿,便开端有些摸不着脑筋了。
秦香岩一番话,说得皇前面上羞红,却能能福身称是:“皇上喜好便好,臣妾今后常做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