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和顺帝姬说饿了,奴婢便带她去膳房拿了些吃食,出来时恰好闻声李尚食怒斥岷月女人,厥后抱着帝姬回配殿的时候,看着一个宫女出了揽月台,那背影看着倒像是岷月女人。”
“奴婢已任尚食多年,不会闻错的!”李尚食非常高傲地说。
娴妃瞪了良王一眼,悠悠道:“良王这儿又是物证、又是人证的,如此帮着这贱婢说话,二人的交谊......不普通吧?”
“如何样?娴妃娘娘这下该肯信了吧?良王都亲口给岷月作证了,娘娘若非要鸡蛋里头挑骨头,臣妾也作陪到底!”
“我如何不敢打你?我打的就是你!让你嘴贱!”池影也是脑筋一热,涓滴没去想甚么结果,只感觉娴妃那张脸比几个师兄的还欠揍,如果不大打上去就能气得她几早晨都火气难纾、展转难眠!
“如何?娴妃能拿出证据来,证明岷月暗害皇后不成?”
“可肯定?”良王再问。
“回王爷,是杏仁的味道。”李尚食必定道。磨成浆的杏仁味道更加浓烈,再加上融在热水当中,莫说嗅觉灵敏如李尚食,就连近旁的人都能闻到那清甜的杏仁香味。
“以后再没碰过杏仁浆?”
“奴婢虽不晓得花生是何时被放出来的,可那绝非是奴婢所为啊!奴婢一向恪守本分,害了皇后对奴婢能有甚么好处?这贼人害了皇后这一次,指不定就有第二次,皇上必然要将这贼人缉捕归案啊!”
“笑甚么笑!都给本宫闭嘴!”娴妃的肝火也是涓滴不亚于池影的,想她当初端着大齐丞相嫡女的身份入宫,谁敢跟她说几句重话,现在不过一个家里虚有着太傅头衔的妃嫔,竟也敢脱手打她!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去!
娴妃见这架式竟也怕了几分,直指着池影颤抖道:“你、你想做甚么!还敢打我不成!”
“没碰过!”
“当然不是。”岷月原想点头,却被一旁的良王抢白。
贱妇?!竟然还骂她是贱妇?!池影真是暴脾气上来了,谁也止不住,三两步近身,扯住了娴妃,一把揪下了她满头的珠钗,哐当一声全给摔在了地上。
“你能给岷月作证?之前如何不早说!”
“娴妃!不准混闹!你看看你这个模样,成甚么体统!”她正想朝那对劲洋洋的池影脸上也添点儿色彩,却被秦香岩厉声呵叱住。
“奴婢......奴婢是出去了......”事关紧急,岷月却俄然支吾了起来。
“本身领罚去。”秦香岩挥挥手,李尚食俯身告罪,本身出门领罚去了。
“李尚食,岷月以后打仗了杏仁豆腐的就是你了,你能说说,这花生是在甚么时候被加出来的吗?”
“皇上!皇上您可瞥见了!这恶妻打臣妾!皇上可必然别轻饶了这个贱妇啊!”娴妃的眼泪蓄了满眶,手上行动倒是迅捷,一把就抓住了中间还愣着的秦香岩。
娴妃顿时被噎住了话,她不过逞一时口舌之快,哪能拿出甚么证据来。
池影顿时怒极,这娴妃如何暴虐至此,非害了岷月的性命她才肯罢休吗?!一时心中肝火难遣,已是攥紧了拳头,双目充盈暴戾之气,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揪光娴妃的头发。
良王一脸果不其然的神采,再将水盆递给了顾谦。
“哼,你执掌尚食一局,现在皇后炊事被人动了手脚,你竟一点眉目也无,朕办你个渎职之罪,不为过吧!”秦香岩天然没有好神采,冷哼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