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岩是偏疼,娴妃和池影起争论,上去帮谁那不是明摆着?可若只一味叱骂娴妃,在场这么多人,传到周家的耳朵里,怕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敷衍畴昔的。
“微臣见过皇上,皇上圣安。”
想罢便有些按捺不住,大步朝里头走出来。顾谦一步不落跟在后边,出来便关紧了房门,常宁和柔茗像两尊门神似的守在门口。
“主子本日也吃惊了吧。”柔茗把岷月送回屋去,煮了热茶给池影压惊。
“如果宫中宫女呢?能绣成如许的宫女,有多少?”池影对着灯火,那粉紫绉纱手绢上的彩绣鸳鸯色彩斑斓,紧密的绣线真似那绒羽般的细致。
“朕也是听禀报,说玮婕妤身子不大好,特地过来看看,你快出来好好给她诊治诊治。”秦香岩见到顾谦那一刻,便知池影是寻了个由头能把二人都叫到一块儿来,难不成是案子有了停顿了?
池影也将二人合力从聚富钱庄偷来的帐本和同田喜家讨来的银票一起拿出来给秦香岩看。
“师兄你看,这是田喜给家里的银票,再看看这帐本。”池影一一指出来,白纸黑字记下来的票号,马述亲笔签的字和按下的红指模,便是这案子的铁证了。
“此言怎讲?”二人自是不解,莫说是他们二人,就连先前验尸破了宝涟一案的池影,也是昨日才堪堪明白过来。
那真凶,可真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啊!
“行事谨慎?”池影摇点头:“我看娴妃可不像是个行事谨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