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谦摇点头,他也不识这个叫马述之人。
顾谦噎了一下,苦笑道:“小主夸人可真刺耳......”
“宫中每月用度如此之大,靠的可不是每月领的银钱而是妃嫔们本身统统的财产,玮小主该晓得吧?”同顾谦一言,池影才作恍然状,怒道:“我说如何别的妃嫔赏钱都大手大脚的,偏我这儿拿不出钱来,本来是她们藏了别的生存!真是气煞我!”
池影技艺矫捷地推开窗子翻进屋来,正见顾谦在房里来回打转。
掐指一算,入了四更里卯时就差两个时候了,现在安息安息再清算一下就该出门了。
“我得趁着卯时宫门刚开的时候入宫去,不然定省就该迟了。”
“那这个马述在宫外给娴妃打理管事?”池影猜想道。
当太医的脑筋就是矫捷,这么快就把汇集证据的思路都清算出来了,池影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不由出言夸道:“顾大人真是大智若愚!”
“不过看这个进项,应不是甚么大的财产,年底才存进六百多两,娴妃家底丰富,每年打赏主子恐怕都不止这些银子。”顾谦在宫里当太医的年份比池影在宫中的时候长很多,后宫之事天然也比池影摸地清楚明白些。
“马述?此人是谁?”池影迷惑道。
“除了这个思路,别的再找不到能与娴妃相干联的了。”手中既无证据,便只能顺着思路大胆假定了。
“......别。”顾谦忙摆手回绝。
“既然我们查到了马述这小我,想要进一步查清他的身份也不是甚么难事,看他打理着甚么财产,如果酒楼铺子一类的,就该有房契,如果地产田庄一类的,就该有地契,到时候在娴妃宫中一搜,找着了房契地契的,也算是顶有力的物证了。”
“在这儿......建安四年腊月十九,马述,存六百五十两白银,开据一百两银票三张、五十两银票三张、二十两银票十张......上面还记上了票号和按的指模。”
顾谦天然是比池影先回到堆栈里,在池影房中严峻地来回踱步。
池影照着帐本上所记念叨,而田喜家得来的一百两的银票的票号,正和帐本上记录的不异。
街上打更的又提溜个灯笼开端漫步,扯着个破锣嗓子喊――四更天了。
“哦?是吗?能够是我夸人太少的原因,今后我必然多夸夸顾大人!”
顾谦点点头,从怀里取出蓝皮的帐本和从田喜家得来的银票一起递给她。池影接过来,先把桌上的烛台拨亮了些,然后摊开帐本一页一页挨着细心翻找。
“下官也得一早去太病院当班,还得回家把官服换上,就不能送小主回宫了。”顾谦道,太病院点卯也是挺早,歇歇脚,把夜行衣换下,他也差未几该回顾府去了。
“如何样?到手了吗?”池影问道。
若真靠着发俸,确切是连打赏的辛苦银子都不敷,那莫常在恐怕就是没得生存,带进宫的银子流水似的花完了,才不得已为娴妃所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