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堂的见是顾谦出去,立马殷勤上前道:“顾公子来了?哟!另有位女人,这可真是希奇!”跑堂的倒不顾忌,开口就调笑顾谦,可见他真是此处常客,说不定就是看上了哪个陪酒的女人。
“我对都城一点儿不熟,还是你看着办吧。”在宫里待久了,出来走上几转竟饿得她饥肠辘辘的。
“青楼?!”池影瞪着眼睛一把扯住正筹办走出来的顾谦的袖子。
“您瞧我们这儿的票号,壹字开首,指的是在都城的分号,挨着前面的零捌,那是小铺招牌上的号数,意义是这是都城的第八家分号开据的,您在看看您手里的,零字开首,那是总庄啊,就算您要去看帐本,也得去总庄看。不太小的是劝您,别去了,总庄的帐本那是更不成能那出来看的,您呐,就别白搭这个工夫了。”
“不是青楼......这里头的女人只陪客喝酒,其他的均不欢迎,端庄的酒楼。”
“隔一条街畴昔有个晚香园,老板我熟,不如去哪儿?”
顾谦带着池影又是七拐八拐的,终究见着了一堂皇高雅的酒楼,二人站在酒楼门口都能闻见美酒飘香,云袖才子托着酒壶在酒桌前游弋穿越。
伴计一番话,二人也算找到了个门路,起码晓得这帐本该上哪儿弄去,从分号出来,池影便道:“这伴计说得也不错,帐本这类顶要紧的东西,哪儿能让人等闲看了去?想光亮正大的看来是不成了,偷偷摸摸的我可在行。”
池影从没去过烟花柳巷,也从没见过如许明目张胆矫饰风味的女子,不免有些脸红。
“走吧走吧!我早饿了,吃饱了早晨好办事儿!”
闻声了跑堂的说话,一穿戴红色对襟双织暗花轻纱裳的斑斓女子婀娜而来,笑意盈盈,道:“顾公子可算来了,奴家还想着本日顾公子调休却没过来,是不是把奴家给忘了。”说罢又见顾谦身后有些扭捏的池影,便嗤嗤笑道:“我道是哪家的美人把顾公子给绊住了,来了晚香园竟也不舍得丢下,看来顾公子是真把奴家给忘了!”
顾谦这官宦后辈熟悉的酒家,想来也不便宜,不过池影可没想客气,她劳心劳力查案子,替她那天子师兄驰驱,犒劳犒劳吃顿好的,老是应当的吧。
“向掌柜可得慎言,这位女人可比顾某来头大,顾某不过跟着跑跑腿罢了。”
“想吃甚么,我宴客,你师兄给的银子。”顾谦也是美意义拿着秦香岩的银子说出本身宴客的话。
“二位客长,帐本可不是能随便拿出来看的,再说您二位这张银票,也不是小放开据的。”池影与顾谦到了朱雀大街上的分号,果如他们所料,伴计并不肯等闲拿出帐本来。
另有如许的酒楼?池影半信半疑,顾谦却已一把拉住她走了出来。
盘算了主张,但夜黑风高之时方好行这鸡鸣狗盗之事,现下天都还亮堂堂的,顾谦只能带着池影在都城里瞎闲逛了一圈,直闲逛到了饭点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