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谦笑笑,接着说:“学医这么多年衡量药材挺准的,没想到这个也行,看来今后我家不消备尺子了。”
池影喝了一口放在桌上冷透的茶水,浑身一个激灵,整小我更复苏了。
顾谦沉默半晌,一脸可惜道:“第一次翻别人的墙,既不是才子香闺,又不是花魁高阁,说不定只能瞥见一群须髯稠密、身材魁伟彪形大汉......顾某真是亏大了......”
“现银重,只能存在高山或者地下室,阁楼承不住,那边儿应当就是放现银的库房。别的边儿阿谁高楼里,应当有一间是账房了。”池影抬手一指,指向灯火最亮的一处。
揉揉脑筋,感觉脑瓜仁儿有些发疼,推开了窗户透透气,听打更的唱道:二更天了。
库房和账房斜对着,中间隔了亭台水榭,弯曲折曲几条水廊,但路是很近的,顾谦所说确切要顾忌。
池影一觉歇得长,却不是很沉稳,一向迷含混糊的,直到街上打更的声音一惊,蓦地复苏过来。
“你没用膳,还喝凉的,我刚冲的热水,喝这个。”池影接过顾谦倒好的茶水,倒是对他突如其来的知心有些骇怪。
等顾谦追上来,二人都没慌着出来,而是掩身在高大富强的树丛当中。
待他换上衣裳返来,二人直接从二楼窗户跳到了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又一个跃身上了劈面的屋顶,趁着夜色正深正浓,朝着聚富钱庄而去。
瞧顾谦的意义是要一起去,池影便催促着他回房去换上夜行衣,免得迟误了良机。
“你倒是本身醒了,如何样歇得好吗?”顾谦一边问着,一边将手中本身提过来的茶水放到桌上。
刚换上衣服,顾谦便在门口敲拍门,池影答声,排闼出去便见她已换好了衣裳。
二人的身影埋没在乌黑的夜色当中,池影轻功较着更胜一筹,比顾谦先到聚富钱庄。
“......地痞”池影白他一眼,骂道。
顾谦深觉得然,点点头,道:“我们不如直接绕到那阁楼背后上去,能躲过前后门的侍卫,就是要重视着劈面库房的保护瞥见我们。”
歇了两个时候,到底有了些精力,池影将顾谦放在桌上的夜行衣换上,没想到还挺称身。
“刚入亥时,现在去应当最合适了,你要不要一起去?”两人虽没动过手,可池影感觉顾谦应当是会工夫的。
大门出来就是钱庄的铺面,比分号的大了不止十倍,铺子背面就是大院,有一溜平房面前最是防备森严,恐怕恰是存着现银的处所。
“衣裳还称身吗?我感觉我应当没选错......”顾谦说着,伸手比划了一下:“下午的时候我感受大抵是这么大......”
点着灯笼四周巡查的保护没有发明二人的身影,另有几个偷懒的一起聚在后门,鬼鬼祟祟不知在做甚么。
池影大笑,打趣道:“如何?你家洗衣婆要裁衣裳,你也去抱上一把?”池影不知顾家洗衣婆长得如何,但见顾谦那如同见了鬼的神采,便知恐怕不是甚么下得去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