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刚亮,才歇息了半天的一万雄师又出发解缆了。
“哦!我如何一点印象没有啊!”
高仙芝笑眯眯道:“只要你在军中,不管你做甚么都行,哪怕你去做伙夫,也不影响你的监军身份。”
边令诚扭头看了李邺半晌,笑了起来,“咱家见过你,在高翁府上,你替他打马球对不对?”
行军六天后,李邺跟从封常清雄师到达了疏勒镇,疏勒就是明天的喀什。
李邺心中冷静暗道:“这就是怛罗斯之战的本源了。”
“但”李邺还是有点踌躇。
停一下,高仙芝又道:“攻打朅师国的时候也很严峻,不能再迟延下去,明天就要解缆!”
高仙芝哼了一声,“这个石昆投奔大食,觉得有大食为后盾,竟然派兵攻打怛罗斯军城,我就筹办率军去清算他,这下子新帐陈帐一起算了。”
本来如此,李邺明白了,他沉吟一些又问高仙芝道:“使君攻打石国和攻打朅师国有抵触吗?”
“那此次公子来安西是”
“那就好,高使君,咱家部下恰好不在,影响你出征了。”
吐蕃雄师以大勃律国为后勤重地,沿着婆夷水南岸持续西进,在天宝八年节制了朅师国,堵截了位于亚辛河谷驻军的粮道,严峻威胁着天宝归仁军保存。
高仙芝摇点头,“攻打石国要等来岁开春了。”
高仙芝给李邺使个眼色,李邺赶紧上前躬身施礼道:“李邺拜见边监军!”
“不是你替他监军,而是他能够拜托伱为支监军,一个前提前提就是要有御史头衔。”
高仙芝摆摆手笑道:“很巧,明天恰好来了一个天子的使者,他有御史头衔。”
高仙芝喜出望外,赶紧起家道:“太好了,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公子请跟我来!”
本年春季高仙芝去长安的启事之一,就是向天子和朝廷叨教,出兵朅师国,获得了朝廷的批准。
当时固然攻破了小勃律王城孽多城,俘虏了吐蕃公主,但数万吐蕃救兵也同时杀到,唐军北撤时追兵已至,情急之下,大将席元庆斩断婆夷水上的藤桥,将吐蕃雄师隔绝在绝壁南岸,小勃律国今后一分为二,以婆夷水为鸿沟,南部被吐蕃军占据,北部由唐军节制。
传闻李邺到来,高仙芝亲身出大营驱逐,把李邺迎进了中军大帐。
“不要回绝了,就当帮我的忙,我现在都要愁死了。”
“他两个部下,一个去了北庭,一个回长安汇报去了,恰好都不在安西。“
“我只要这个!”
李邺惊诧,“我能替他监军?”
边令诚又问道:“高使君说你有御史头衔,你可有御史台的信物?”
“只是临时头衔,能够归去后就离任了。”
高仙芝把李邺拉进一顶大帐,这是一间病房,药味浓烈,病床上躺着一名中年男人,面白不必,保养倒不错,没有一丝皱纹,或许是抱病的原因,气色不太好,此人恰是监军边令诚。
李邺微浅笑道:“实不瞒使君,我并不美满是来游历,天子命我考查大食和河中地区局势,我现在还是安西都护府录事参军、加御史头衔。”
“边监军应当也有部下吧!”
“是李相国的孙子,叫做李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