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必抹去眼泪道:“参军,我找到了浅水处!”
“殿下,我们有手上稀有千同罗战俘,能够用这些同罗战俘和回纥互换补给,他们必定情愿,然后一万马队走参天可汗道,再折道走思结部,思结和我们干系密切,它会借道给我们,过了思结部就是葛逻禄部左厢了,然后和程千里的北庭军一起施压,卑职信赖,葛逻禄必然会交出阿布思!”
李邺笑着摇点头,“气候也热了,这类新奇肉食保不住,猎一只就够了。”
半个时候后,三百马队奔到厮杀现场,只见满地尸身,薛陀命人安葬了尸身,又派人去检察渡口。
他扑在儿子尸身上放声大哭,世人都冷静无语,薛安是大酋长的独子,独子死了,大酋长岂能善罢甘休?
军人们带着薛安的尸身来到酋长大帐,薛陀奔了出去,他大呼一声,“我的儿啊!”
未几时,三百铁卫集结,薛陀也换上盔甲,骑上他的宝马,带领三百铁卫风驰电掣般向北面追去。
哭了半晌,薛陀抹去眼泪冷冷道:“杀我的兄弟和儿子,哪怕他是唐朝天子,我也要以命换命,我一订婚手要将他千刀万剐,祭我儿子在天之灵!”
铁勒人的民风是火化后埋葬,苏必点点头,两人分头找到大堆灌木树枝,一把火把阿伦烧成白骨,将他骨殖挖坑埋葬。
李邺趁机从缺口冲出,收了战刀,刀槊快如闪电,右边的十几人被劈砍上马,惨叫声一片。
这时,苏必翻身上马,走到阿伦面前跪下,抚尸痛哭起来,他们一起长大,情同手足,阿伦竟然被他们杀了。
他大吼一声,又掉头向其他军人杀去,军人们见他英勇非常,首级已被杀死,都吓到手脚发软,赶紧调转马头逃命,数十人丢下二十几具尸身,逃之夭夭。
“你感觉它们还跟着我们?”
阿布思的一万余军队再次被回纥军击败,数万回纥马队从四周八方将阿布思的军队包抄,同罗军大败,阿布思搏命突围,带着老婆和三百亲兵向西面奔逃,去投奔葛逻禄人。
这时,李邺一指火线大喊:“前面有丛林,另有河道!”
李邺一挥刀槊,冷冷道:“要死就成全你们!”
半晌,部下返来禀报,“渡口西岸发明水迹和马蹄印,他们应当刚渡河不久。”
李邺拎着刀槊向二十余步外的河道走去。
提到阿伦,两人都沉默了,半晌,苏必低声问道:“薛陀会追杀我们吗?”
李邺和苏必又向西走了三百余里,这天傍晚,李邺在草原追击一群梅花鹿,他张弓搭箭,一箭将一只肥壮的大鹿射倒,其他群鹿都惶恐失措,向远处奔去,李邺也不在追逐。
苏必神采一变,“坏了,四周有狼,我们从速走!”
埋葬了尸身,统统铁卫都望着大酋长,等他的号令,薛陀冷冷道:“他们起码还要走十几天赋气到金山,我们另有机遇,跟我追,哪怕他们跑到天涯天涯也毫不放过!”
李邺笑道,“说不定是另一批狼,闻到了烤肉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