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好一会儿,卢龙靖悄悄拍了拍马脖子,道:“金龙,别跑了,渐渐走罢。”马儿听话地收了蹄,渐渐走着。龙靖坐在马背上两眼四周张望,想寻那白衣女子的身影。不想行了十几里路仍然不见,卢龙靖暗想:莫非她不是走的这条路。
一个手持盟主尖刀的小头子得令,举起尖刀便要刀落胸膛……
连续几日,那王彪、张修文却没有带喽啰来寻事,这一日,卢龙靖鉴定他们不会来了,又瞥见他最体贴的白衣少女一早就走了,因而,他对赵亮说道:“店家,那贼子不会来了,我也该走了,请小二哥把我的马儿牵来吧。”
“哈哈哈!”卢龙靖昂开端哈哈大笑:“想拉我当匪贼欺善压贫,小生可不是那样的人。”
这时,小二已经把马牵来。那是一匹千里马,满身金黄色的毛,初升的太阳照在它身上亮晶晶的,闪着金光。那马是卢龙靖的好火伴,平常去围猎、跑马总少不了牠,牠也总不会让仆人绝望。现在见了仆人,牠欢乐地轻叫一声向他奔来。
正在这时,只听“当啷”一声,持刀者左手托住右手厉声惨叫,手中的尖刀却已掉在地上,众强徒实在吃了一惊。
说是盗窟,实在只是一圈栅栏围着一座木屋子和几座草屋子,那木屋子比其他草屋子要大些,大门上有一块粗糙的木板,上面写着草书不像草书楷书不像楷书的三个大字“忠义堂”,大堂正中间摆了两张木椅子,上面各铺一块兽皮。
赵亮见他们那么亲热笑着夸道:“仇人,它但是一匹好马,能日行千里吧。”
龙靖才叫了一声“姐姐……”白衣少女已经转过山去了,只好上马前行。
“大哥,”张修文把他拉到一丈远的处所,低声道:“你听我的,我要看看他到底怕不怕死。”
众喽啰七手八脚地把卢龙靖捆好抬到一座盗窟。
白衣少女望着张修文,怒道:“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暴徒,可别怪女人不客气了。”说着,身子一晃,白影轻巧地在世人中间飘来飘去,转眼间,张修文王彪和那些喽啰们一个个都被点中穴道立在那儿不能动了。
走着走着忽见前面路旁有个茶亭,茶亭里有位白叟,因而上前问道:“白叟家,您见过一名穿白衣白裙的女人从这儿过吗?”
王彪道:“好。”手持鬼头大刀就要向白衣少女砍去。
白衣少女微微一笑,侧身让过,不受他的礼,含笑道:“不敢当。卢公子,我们走吧。”众喽啰见他们要走,忙不断地告饶:“饶命呀!女人,求求你饶命呀!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张修文凶险地笑道:“那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那马闷了几日,这时才得以一显技艺,欢叫一声撒蹄就跑。
卢龙靖不怕死,但人非草木,在这生命即将结束的时候,他想起了慈爱的奶奶、峻厉的父亲、驯良的母亲、天真玩皮的mm,另有那仁慈而斑斓的姐姐。
赵亮冲着他的背影大声叫道:“仇人保重,保重!”封氏母女引颈眺望,那一人一马已经跑出好远了。
王彪大呼一声,猛向后翻了一个滚,捂着左肩头站了起来。
“慢。”张修文仓猝禁止:“大哥,就如许杀了他太便宜他了,先绑起来。”然后叮咛众喽啰把卢龙靖绑在大堂门口的那根木柱上。
白衣少女来到龙靖身边,给他松了绑,龙靖忙向她作了一揖,口中道:“多谢姐姐拯救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