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急于为红拂夫人还魂,杨骐便起家告别,倒是还是化作蚊虫,分开了判官崔珏的配房。
崔判官一听这墨客所言,不恰是牛头马面丧失押送幽灵一事吗?如此也好,费点神若能将此事处理,也是值得的。说到底,他与李靖将军也算是同朝为臣,都曾在那大唐太上皇李渊驾前行走,现在若能施以援手,也算尽了同僚之情。
这一百来只蚊虫飞舞。老崔那里抓得住?他也晓得碰到了异人,赶紧抱拳对空虚施一礼,喊道:
“判爷莫要惶恐,鄙人此次前来,也是有求于您那。”
先不提这小事了,崔判爷坐在桌前,拿起酒杯,边饮边想红拂女的事情。俄然感受有甚么不对劲,嘴里的酒仿佛变了味,奇臭非常。判爷“噗”的一声喷出酒去,低头一看,酒杯中正躺着条虫子,身下另有些泥浆。
崔判爷擦了把汗,问道:
杨骐拱手作揖道:
杨骐笑道:
“先生宅心仁厚,为这红拂夫人单身闯荡地府,崔某非常敬佩。那卫国公与我曾同朝为臣,风尘侠女红拂女也是早有耳闻,现在李夫人有难,崔某岂能袖手旁观?”
他这才细心看了那判官崔珏一眼,只见那判爷头顶软带乌纱帽,身穿大红宽罗袍。鬓发疏松,髯毛飞扬,豹目圆睁,实在威武。
“哎。崔珏不敢啊”
那判官崔珏定睛一看,青衣书内行提一只手帕,那手帕阴气浓烈,当中模糊罩着一人,一袭红装,可不就是红拂夫人?
“想必判爷也已得知那卫国公夫人在地府失落了吧?鄙人恰是为此而来,还请崔判爷看在卫国公佳耦有功于天下的份上,想个别例,放过那红拂夫人吧。”
崔判爷不由多看了杨骐几眼,这青衣墨客不简朴啊,精通窜改,又身怀异宝,莫非是哪位真仙的公子高徒?只怕此人获咎不得啊。
“先生有何事但讲无妨,崔某定当极力。”
那判爷闻言一惊,仿佛被说中了苦衷。他伸手欲要缉捕这青衣墨客。那墨客俄然变作无数蚊虫,满屋飞舞,口吐人言道:
两人也是猎奇,真翻开那存亡簿来,判官崔珏用手一指,念了声“杨骐”,那存亡簿就翻到一页。两人放眼望去,却都惊呆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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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你跟捏死一只蚂蚁有何辨别?你这只该死的臭虫精!”
“记得前不久魏仙官梦斩泾河老龙后,我在那长安闹市浪荡时,俄然一日宫中来人带我进入紫禁城。”
杨骐伸手摸出一物,笑道:
这崔判爷为何被杨骐两句话就礼服了呢?本来这当中还牵涉到一段旧事。那蛊真人要杨骐变作斗虫。就是要他见到崔判爷后,寻机以此威胁与他。来之前蛊真人曾说:
杨骐见那崔判官手足无措,晓得那蛊真人所言不虚,这崔判爷公然在存亡簿上动了手脚,本年是那贞观十三年,他这添了两笔,那唐王就增了二十年阳寿啊。
崔判官见他说出姓名,便放下心来。杨骐反倒讽刺他道:
判官崔珏闻言素容正目,抱拳又是一礼,道:
“杨兄弟本来是王谢以后,只是你既然已经晓得了秘闻,为何不张扬出去,报那国仇家恨?反而为那唐王坦白呢?”
“判爷请看,这又是谁?”
“那丞相说地府判官崔珏与他义结金兰,让唐王带他亲笔手札给那崔判官。不久,唐王灵魂离身,没了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