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兄弟本来是王谢以后,只是你既然已经晓得了秘闻,为何不张扬出去,报那国仇家恨?反而为那唐王坦白呢?”
“崔判爷啊,不就是一杯酒吗?你还要杀了我不成?”
他合上存亡簿,抚须笑道:
“哎。崔珏不敢啊”
“冤冤相报何时了?那唐王也是有德之君,我岂能因小我恩仇将置天下百姓与水火当中呢?”
“敢问先生贵姓大名?”
崔判官见他说出姓名,便放下心来。杨骐反倒讽刺他道:
老崔先是一惊,存亡簿与本身形影不离,何时被改了他都不晓得。本来这存亡簿一式十份,十殿各有一本。但是若要窜改,只要第五大殿阎罗王帐前判官崔珏手里的判官勾魂笔,才有倒置阴阳的神通。
崔判官一听这墨客所言,不恰是牛头马面丧失押送幽灵一事吗?如此也好,费点神若能将此事处理,也是值得的。说到底,他与李靖将军也算是同朝为臣,都曾在那大唐太上皇李渊驾前行走,现在若能施以援手,也算尽了同僚之情。
也就这说话的工夫,那案几上的虫王自在了,感受身上沾着的鬼王汗泥实在难受,扭了几扭,没甚么感化。
那崔判爷见这臭虫精还敢出言不逊,张口骂道:
“崔判爷要杀人灭口啦!”
杨骐拱手作揖道:
那蛊真人说完这段秘闻,又与杨骐商定在幽州卫国公府相见。倒是被这小贼软磨硬泡,说是救人救到底给诳去的。
却不知他走后,还是产生了些事。本来那判官崔珏愤怒大唐天子嘴不严实,惹出这很多事来,怕此后落人话柄,就提笔将那贞观三十三年中第一个三,上面的两横一涂,改成二字。厥后那大唐天子公然在贞观二十三年离世,这是后话,临时不提。由此可知,得了便宜莫卖乖,诸君须服膺啊。不信你随便打赏个十来万起点币,我也毫不会给外人说,晓得我是谁吗?人送外号,锯嘴葫芦!
“真人面前不扯谎话,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便可,如果鼓吹出去,崔某可就在灾害逃了。先生如果不嫌弃,崔某就厚脸卖老称你一声老弟可好?”
他拱了拱手,道:
“判爷莫要惶恐,鄙人此次前来,也是有求于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