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晏看着他们笑道,“是二叔。”
温晏道,“把你们凑到一张桌子,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季清宁看着他,“受谁之托?”
温晏是煜国公府长房宗子。
她和煜国公府到底是甚么仇甚么怨?
季清宁深呼吸,浅笑道,“我们两就没同桌吃过饭,我给你面子了,你这顿饭就吃不好了。”
是,上回是多亏了他脱手互助,她和小丫环惊马车才没有撞到人,也没有受伤。
“忠谁之事?”温玹问道。
鸿兴楼掌柜的笑道,“这是天然。”
季清宁好不轻易才找到的借口就被温晏给堵死了。
说完,请季清宁和温晏道,“两位楼上请。”
温玹眉头一皱,“你如何在这里?!”
六书传四海
温晏加了四个,还不算汤。
季清宁看着他,挑眉道,“莫非温大少爷不晓得我与温玹有冲突?”
季清宁嘴角动了下,非常不甘心的扯出来一丝笑容。
他们两不是被章老太傅安排住一间学舍吗?
男人欢畅的合不拢嘴。
会下棋、会题词、会做菜,还千杯不醉,竟然还善于对对子,这还是人不是了?!
他的二叔恰是温玹的父亲,煜国公。
两人脸上一个比一个不欢迎,看的温晏一个头两个大。
温大少爷的字乃是一绝,季大少爷的才学更不必说,四海书院那么多夫子,章老太傅也在,提在皇上御赐灵璧石上的倒是他的题词,可见一斑了。
夸奖不断于耳,夸的季清宁脸颊发烫,也夸的某个企图让季清宁丢脸的茂国公世子脸绿了。
小丫环担忧的很。
温晏笑容很暖和,道,“先上楼吧,我一向想请你,只是你在书院,可贵碰上,这回赶上了,岂能错过?”
一个刁难她,一个借刀杀人,一个让她欠下一份拯救之恩,感受她是掉进煜国公府的坑,爬都爬不起来了。
温晏笑而不语,请季清宁上楼。
他的字澎湃大气,观之令民气旷神怡。
温玹看着温晏,“大哥几时和他干系这么好了,请我用饭就算了,还请他?”
温晏表示小伴计问季清宁。
季清宁转头,和温玹四目相对。
默契到相互都嫌弃。
等他们坐下,就有小伴计出去,给他们倒茶,然后问道,“两位要点甚么菜?”
季清宁走到书桌前,温晏走畴昔,拿了张纸,用镇纸抚平。
声音温润,如珠玉滚玉盘。
温晏看了季清宁一眼,提笔沾墨,在纸上笔走龙蛇,将春联写下。
两人王八对绿豆,互看不扎眼,但问话却不是普通的默契。
题词就题词吧。
就算加上小丫环,也吃不下啊。
出了书院,煜国公府大少爷又和他过不去。
男人眼底闪过一抹绝望。
季清宁看向温晏,“你别奉告我,他也一块儿吃。”
让她的马发疯的也是他煜国公府的人好么!
“那你还敢与我交好,不怕他恼火?”季清宁笑问道。
话音未落,一旁就有人夸道,“妙!妙!妙!”
女人有几斤几两她再清楚不过了,在四海书院的题词估计把女人这辈子的才调都用尽了,写春联,女人真的会吗?
这时候,一男人走进酒楼,笑道,“我帮季大少爷代笔。”
一刻值令媛
小丫环昂首看着茂国公世子,没见过这么讨厌的人,非得要看她家女人丢脸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