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完,柳管事就找了两小厮来,怕还会下雨,先修的屋顶,然后把湿漉漉的被子和纱帐抱走,把床里里外外都擦了一遍,然后再擦地。
铁叔一贯严厉,他夸人,季清宁很难设想,但小丫环不会骗她。
男人也很惊奇,这个小厮竟然传闻过他?
还真传闻过他。
软软的被褥,季清宁倒床就睡下了。
这还用问么?
走到屋前,就看到地上有碎的瓦片。
屋子只床边这一块漏雨,其他处所都没事,一夜没睡,肚子更饿。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好么。
破了的屋顶雨跟线一样滴落,铜盆满了后,小丫环从速把铜盆里的水从窗户泼出去。
不止小丫环,季清宁也猎奇啊。
如果季清宁在,一眼就认出是给温玹送账册的男人陈杳。
“怠慢季少爷了,还望季少爷包涵。”
他走到铜镜前,稍稍侧身就看到伤痕遍及的后背,另有包扎的纱布,以及……胡蝶结。
季清宁都担忧这雷声劈小丫环头顶上。
小丫环连连点头,“听我爹说,他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文韬武略,才学过人,还善于兵法,视权势如粪土,并且武功极高,难有敌手……。”
天空霹雷打了一声雷。
季清宁嘴角抽抽,“我没聋。”
这个名字听一次,小丫环嘴就撅一次。
门敞开着,柳管事敲了下门,唤道,“铁锤?”
一个她口中好的天上有地上无的男人,竟然想他入赘。
李玄鉴这个名字很清脆吗?
小丫环道,“听我爹的意义,是想女人你招他入赘呢。”
她高低打量了男人几眼,“他是有甚么过人之处吗?”
没人答复。
这夸奖的也太夸大了。
不是温玹,又是何人。
主仆两去那边用饭。
季清宁也感觉奇特,有人暗中庇护她,男人在她屋子里过夜,柳叔这模样像是不晓得。
雨一停,柳管事就来给季清宁送早餐,昨晚又是打雷又是下雨,怕季清宁没睡好。
他往前走,那边一黑衣劲装男人看到他,快步走过来。
“您和铁锤先用饭,我这就去找人来修。”
季清宁,“……。”
柳管事前难堪了。
第二天,天大亮,雨才停歇。
温玹内心非常顺从。
柳管事已经迈步出去了,见一地潮湿,他吓了一跳,“这是如何了?”
她爹总说她会嫁不出去。
小丫环对劲了。
那边,小丫环已经拿了银子来塞给柳管事。
这三个字把温玹怔的不轻。
“这屋子也别擦了,一会儿我让人一并擦洁净。”
他们走后,小丫环抱了新被子来铺上。
柳管事有些惶恐,道,“季老爷住出去前,店主还特地让我把小院高低查抄一遍,这屋顶新翻过,没想到找的人这么不靠谱,季少爷昨晚怕是一宿没睡吧?”
季清宁道,“柳叔言重了,我们在小院叨扰这么久,这屋顶漏雨是不测,另有劳柳叔找人修一下。”
男人点了下头。
嗯。
柳管事没想过有人突入小院,因为从屋顶滚落才导致的漏雨。
固然人家救了他,但一个大男人顺手扎胡蝶结扎的这么顺手——
一个身负重伤,还中了毒倒在她房门前,奄奄一息的人,夸他武功极高,肯定不是在嘲笑他?
“为何这么问?”温玹问道。
小丫环看着季清宁,她不善于扯谎,一扯谎就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