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婆婆听了这话，超出门槛就往外走，大胖的身子利索得微风一样：“我打死你这个小娼妇！”
次日王蜜斯不免要以媳妇的礼节去拜马婆婆。王蜜斯铁着脸，已是非常不耐烦，端赖铁妈妈从中和缓，才把这一早上的礼数尽完。
牛大的心就扭捏起来，他盯着马氏：“你敢对着我爹的牌位发誓，你对他没有过不忠吗？”
闹到这份上，又是事关大当家奶母的大事，就不得不搜一搜。牛大坐在院子里，铁妈妈翻开门帘，当着牛大的面一件件搜起来。果不其然，翻出一个小箱子来，劈开锁子一看，里头数个金锭子，又是两簇头发绑在一起，并三件缠在一起的腰带子等物。
马婆婆的拐棍立起来去指着王蜜斯：“我若不把你调教好，你就尽管妖妖袅袅地在这里充当甚么贵家蜜斯，真把本身当根葱——这里是牛峰寨，不是甚么王家堡！”
王蜜斯嘲笑一声：“主子如何能来教主子礼节呢？她只懂如何服侍人屎尿屁，如何往人嘴里塞奶，这等本领我可学不会。”
王蜜斯听着听烦了，张口便道：“我累了，您老有甚么话，明天再说吧。”说罢，一扭脸就出门去了。
马氏啊哟哟喊了一声，就开端哭：“我是被这小娼妇谗谄了！我为牛家劳累平生，连个孩子都没有，现在折在这小娼妇手里了！”
“你！你这个烂了嘴的娼妇！”马婆子站起来就要用拐杖去敲王蜜斯的嘴。卓琅一把打掉了这个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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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牛大，在婚礼上给马婆婆提了身份，不然一个奴婢能放肆到这个境地？——王蜜斯天然脸上不满，也没吭声。
王蜜斯说：“还等甚么证据？你们不信就去她屋里搜，如果翻不出来好东西，我一条命——不，两条命抵给她就是了。”
一厢说着，那牛老三也被“请”来，瞧见这个阵仗，他倒是不慌：“我行得端做得正，这不知是谁来诬告我的名誉。”
王蜜斯上前加一把火：“休说别的，寨子里的金锭子都是重新炼制的，刻着年份呢。你瞧那些旧的，老寨主活着的时候年份的另有呢！马婆婆再劳苦功高也不能得了金锭子吧？三太爷不把我们伉俪当作寨里人，本身又何曾把本身当作寨里人？我实在不痛恨马婆婆调度我，我只痛恨你们不把我们当一家人，却当贼普通地整治。”
二人又哭又闹，惹来了牛大和卓二，两个男人一个护着妈，一个护着妻，相互也是相对无言。
牛老三说：“且不说我和马氏有没有这回事，就是有又如何？哪条寨规说鳏寡不得再婚的么？”
“好。”牛大说，“按寨里端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