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昌低哼一声：“是。”
王昌听了，只是低着头否定：“下官不知犯了甚么罪。”
这两起案子太类似了：都触及到功高震主的兵马大元帅孟远川，以及奥秘消逝的西林王李符；死者都是在巡查陇右道后被害；凶手身上都有马蔺花标。
“你是西林王的门人？”李嘉世问。
王昌一愣，抵挡的力道小了些。他听过这位不受宠的三皇子，人前好似皇宗子的主子，实际上大有扮猪吃老虎的态势。有几个宦海老友，曾提及三皇子读书过目不忘，做人藏锋于拙，乃至有些狡猾。厥后他们一齐给出的评价是：或许势弱，绝非善类。
李卿明浅浅一笑：“你二人，也是几朝的老臣了。”说着，他前去悄悄扶起王县丞。
李嘉世看了一眼卿明，指着王昌道：“那是……”
卿明讶然：“你来去的脚程竟然如许快？”
李卿明又道：“明和十五年，王晋也正巧才调任兵部，且荣升侍郎，也是他保举你去做通县的县丞。”
李嘉世轻抽了一口气。
当今陛下李筹即位后，召李符回京，并加封亲王衔，分封在西北，马蔺军也就在当时候被分离收编。西林王消逝后，逐步再无马蔺花标现世。
高瞻上前去一把绞住了王昌的手，使他不能转动，呵叱道：“你乱叫甚么，面前这位，是三皇子三爷，不是甚么官差。”
高瞻看了一眼展青书，道：“展侍郎已经叫人将公廨尽数包抄，县丞早已押送在堂，周到把守。臣去，只是提人。”
县丞道：“晓得。通县出了性命，死的是四品的大员，我是县丞，天然随时待命。”
展青书瞋目相对，呵叱道：“无知的狂徒，还敢在此佯装无辜，你当我朝刑名之师是安排么？”说毕，将几张纸扔在地下，那是当值衙役的证词，证明在案发期间，他不在公廨；小二来报案时，他也才归去不久。高瞻和展青书去捉人时，他正在清算东西，仿佛要叛逃。
“你孤身一人，没有房宇，吃喝住行，都在公廨。当值的衙役作证，本日午餐后就未见你人，戌初时分你忽而回到县衙，有作案的时候。因小二报案来得极快，你连梳洗的时候都没有，乃至于你这头发间还感染着杀人的血渍。不是你杀的人，你又心虚跑甚么，还不速速将真相招来！”
本日王昌身上这只花标，明显与畴前西林王的花标一模一样。
王昌哼了一声：“是又如何呢。一个刺青，这也不能作为我杀人的证据吧？”
高瞻脚程极快，去了一刻，立时将县丞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