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衲人看了我一眼,随即微微一笑,“是我认错人了,还觉得是明天阿谁和我约好本日再叙的小友呢。”
无相大师公然被我精准的判定力镇住了,脸上暴露惊奇的神采:“想不到小友竟有如此成就,一眼就能断代啊。”
我从速转头,看到一名披着法衣、面庞肥胖的老衲人,正双手合十、神态宁静地看着我、
一个年青的声音俄然从门后飘了出去。
“大师你好……我们就想早点出去拜拜佛罢了,如有获咎之处,还望大师恕罪。”我觉得这老衲人是抱怨我不等寺院开门就硬闯出去,从速赔罪道。
“那真正的唐朝大佛光寺西壁呢?”我还不断念,诘问道。
蔡从章的神采变得阴霾起来:“前面两重,是辽金、明清时候新建的大殿、配殿,已经完整突破了唐朝大佛光寺的修建布局了,当然和壁画出入极大。”
“是不是很像一幅舆图?”蔡从章一语道破天机。
“我们出去的时候,但是穿越了两重平台,这里是最高的第三层!而在壁画里,可没有前面两重寺庙。”我背对着东大殿,极目远眺。
但是,蔡从章的脸上却并没有镇静之色,反而有些难过。
蔡从章细心研讨着门口经幢上的笔墨,曾晓娇则围着大殿外侧的墙壁走了一圈,然后停下脚步,昂首细心看着唐朝标记性的庞大斗拱。
我这一昂首,就瞥见殿内北侧柱头泥壁上还绘有壁画,画的恰是“阿弥陀说法”图,中间是阿弥陀佛,两边别离是观世音菩萨和局势至菩萨。
不过,佛像的形状虽是典范的唐朝作品,但彩绘却为民国期间重修涂饰,以是现在看起来众佛像的穿着、神态色采明艳。
我凑上去一看,恰是那天我看到的照片上的壁画草图,只不过被放大了好几倍。
“恐怕早已泯没在汗青的长河中了。”蔡从章感慨道。
曾晓娇从公用的画筒里,取出一张白纸,展开,交给了蔡从章。
我想起了陈峰“藏宝图”的结论,点了点头。
东大殿佛台上以三世佛分为三组配置,释迦摩尼佛法相寂静,盘腿居中而坐,摆布向外别离为阿傩与迦叶、扶养众等。
弥勒佛与阿弥陀佛亦有扶养菩萨、胁侍众环侍,佛台的两端则为獠蛮与拂霖、普贤与文殊菩萨、孺子、胁持菩萨及天王,可谓集唐朝泥塑艺术之大观。
“是的,这壁画年代长远,佛祖的面庞虽还能辩白,但色彩已褪尽,仅留下黑斑。我没猜错的话,这壁画应当是出自唐朝画师之手,用的是正儿八经的矿物质颜料。”实在,一看壁画的绘画技法、泥坯形状和颜料特质,再考虑到这座唐朝木布局大庙,我就鉴定这是唐朝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