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腾身翻跃下去,匿身与阴暗角落,半晌,沈詹便也落于他身侧,二人静望仓场当中,仓房于仓场四周整齐摆列,背靠高墙,前有仓廊,其仓舍均是青砖砌成,用仓墙墙体预留券洞,内部砌券顶,各仓均有青砖相隔。
叶知秋脑筋一阵变大,这沈詹常日里不言不语,可凡是说出话来,便直掐弊端,令人无言以对!
二人折神驰西,虽对西安府不甚熟谙,但晓得那常平仓与永丰仓就在鼓楼西北边,望着鼓楼而去便是。
看到如此设想的粮仓,叶沈二人一阵头痛只余,便是放火,也只能烧了一两间仓房,火势断难引祸别处,不得不感慨工匠之巧!
既张大帅待本身不薄,帮手甚多,七七也是义兵中人,本身需表示一番才是;略一考虑,叶知秋随即点头。
那望楼之上的人也是身形猛地一震,后退几步,心中也是一惊,暗道妙手,随即眉眼一皱,精光闪现,跃身便飞出望楼,又是一掌向尚在空中身形狼籍的叶知秋拍去。
沈詹已是到了一处仓舍,只待叶知秋占了望楼,便点了这仓舍吸引官军,不想却远瞥见叶知秋身形蓦地向后翻飞,紧接着跟出一人直向叶知秋打去,而粮车周遭的官军已是有所惊觉,沈詹暗自心道不好,手中火折子仓猝一闪,立时便将这仓舍点了,不消半晌,这仓舍便已是火光四溢。
叶知秋笑道:“沈兄,那望楼距此三四十丈,你可有掌控飞上而不轰动官军?”
只是在仓场之上,已停了无数大车,黑压压一片,总稀有百上千辆,均已是装满粮草,看来只待天亮套上骡马便起运南阳了;
沈詹不由得叹道,前些光阴在无禅寺当中,心木老祖对叶知秋的伏魔心法多有提点,叶知秋也极是刻苦,却始终未见长进,不想到体味刀山庄,经历了秦家剧变,后与凤七七每日里边是练功边是玩耍,伏魔心法倒是体悟更深,跟着心法有悟,内力也极是长进。
正凝神间,却见叶知秋翻身倒挂,一指导在那军卒眉心,那军卒两眼一黑,一声不响便倒下不动,叶知秋已是扶住那军卒,悄悄将其靠在栏上,做出仍值守之状。
只是粮车周遭除有几伍军卒巡走外,竟也有锦衣卫来回走动,更是每隔一丈便有一军卒,将这很多大车围了个密不通风,想要靠近倒是极难。
二人当下商定城外十里外树林当中调集,叶知秋便一个腾身,若一条游龙般直向那望楼之上飞去。
待得一伍巡兵走过,叶知秋轻对沈詹点头,运起天龙舞身法,腾空而起,身形直上十数丈,便由上而下向那岗哨飞去,悄悄落于那岗哨顶上,岗哨之上的军卒却无一点惊觉。
说干休向西边指了指,满眼的幸灾乐祸!
行一刻钟,已是过了鼓楼,瞥见了镇国将军府,将军府北侧,便是长平、永丰两座粮仓了,因在城西,此地也是以被称作西仓!
沈詹黠笑道:“恰是,你我二人给大帅送一份大礼,就当是你迎娶凤女人的聘礼了,如何?”
叶知秋顺动手指看向西边,黑漆漆的并看不到甚么,皱眉刚要扣问,心中倒是一动,随即惊道:“沈兄,但是指那批粮草?”
二人行至永丰仓屯田道官署,潜至一高处窥视,却见这永丰仓四周筑有约两丈余高的仓墙,仓墙上有垛口,墙顶宽两丈,四周皆设有岗楼,灯笼顶处扭捏不定,军卒在灯下挎刀而立,仓场中间设有高大望楼;墙外镇国将军府的军卒五人一队,由一名伍长领着,于城上城下巡弋不竭,壁垒整肃,防备极是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