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庆老三禀过,叶知秋进得后堂,却见一人端坐于红木案后,身形微胖,倒是穿一身朱红僧袍,眼神精芒闪现,倒是一个和尚,甚是刺眼。
叶知秋饮了一口酒,笑着谢过杨老伯,道:“我自会谨慎,无妨!”
叶知秋辞船登陆,一起打问帅营地点,但遇查问,便将那黑铁令牌亮出,很快便有几个似是头领模样的带甲义兵前来,打问了几句,便接上了叶知秋,打马向帅营奔去。
叶知秋当下谢过,便随人安设去了;石龙和尚倒是眼望着叶知秋走出,眼露轻笑,命人去筹办酒宴。
乱世、江湖,本身皆已被这纷涌大潮裹挟,再难分开,不知何时才气放心立品?
叶知秋心中自叹不语,那杨老伯几碗酒喝下,已是醉了,便辞了叶知秋摇摆回仓安息去了。
“哦”那石龙和尚眉毛轻挑,望着叶知秋道:“便是烧了那永丰仓的叶知秋么?”
及至晚间,叶知秋已是被请到了一处宽广大厅,只见石龙和尚坐在上首,背后挂一面大旗,上书一个几尺大的“汉”字,下边摆列两排倒是坐了八九人!
翌日,朝晨扬帆解缆,午后便已泊停于老河口,但见这竟不是一处渡口,而是水运船埠,水中沙船皆是义兵,粮草不竭;岸上皆是头缠白巾的义兵军卒,来往巡查,盘问不竭。
自饮下了一碗酒,杨老伯持续道:“只是叶公子去那邓州及老河口,现下恰是乱世,老河口还好,已是被汉军打了下来,可那邓州城,现在倒是几万雄师打的恰是热烈,叶公子当谨慎才是!”
这庆老三叶知秋白日便已是晓得,乃是护营统兵官。
“哈哈”石龙和尚大笑道:“何谈劳烦,你火烧永丰仓,我汉军高低,自当酬谢才是!”
“这位是前锋将军苗虎,乃是我汉军一员虎将,最喜交友豪杰豪杰”石龙和尚笑对叶知秋先容道;
石龙和尚见叶知秋出去,起家下来,拉住了叶知秋对世人道:“众位,这位便是火烧永丰仓的叶知秋兄弟!”
两边八九人已俱是站立起来,齐齐拱手见礼,叶知秋也赶快抱拳行礼!
“倘若得知你义兄妹身在险中,又当如何?”石龙和尚问道;
叶知秋道:“解刀山庄老庄主乃是我世叔,秦家兄妹也与我情同手足,现在他们身在南阳,安危不知,我自当寻去方能放心!”
叶知秋道:“便需将我义兄妹二人救援出来,若当时,怕是真的要劳烦智囊了!”
望着望着天空明月灼灼,江上渔火点点,不由自叹道:“若能与七七泛舟山湖,渔猎余生,不再惹那乱世江湖,便该多好!”
把两人的空碗斟上,这杨老伯便又是一饮而尽,眼中已是带了几分醉,长叹一声道:“叶公子乃是江湖后代,自是不惧纷争,只是这些年来百姓倒是难过,一面是官府冗赋苛责,一面又是盗匪丛生,如我们这等升斗小民,便是想要度日已是艰巨的紧,也无怪那汉军反了朝廷!”
行了一会,几人便已至帅营,那帅营原是老河口城中官衙地点,此时却皆是义兵军卒收支来往,待进得帅营,那唤作庆老三的头领之人领了叶知秋直入后堂。
叶知秋举杯道:“这几日辛苦杨老伯了!”
“嗯”石龙和尚点点头道:“叶兄弟如此侠义,张帅也在信中有所拜托,如有需求我义兵互助之处,但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