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二先生已是收了笑容,寂然道:“难怪千户大人派了我四人同来,叶少侠公然好工夫!”
二人招式未尽,却见无嗔又已是翻掌攻来,掌力呼呼带风,本来这无嗔所练乃娘家工夫,不甚讲究内气,但一双手掌开山裂石,却极是刚猛;
待那郝通天翻身跃至船上,已是浑身水淋淋,而四人则皆是惊惧不已,不想这叶知秋竟如此短长,当真是小瞧了他!
于二先生心中嘲笑,铁板拍在水面那是谁也何如不得谁,可如果长针直刺水面,便任你掌力浑厚如海,我也刺得出来,便是这一指破掌风的精华地点!
话音一落,一个箭步便上了前去,扇子直点叶知秋胸膛,那郝通天也是手执单戟,飞身便一戟刺下,因在船上空间并不甚大,那马天雷与无嗔便站定位置,临时压住阵脚。
叶知春季龙刀向上挑起,一刀将郝通天单戟磕飞,身形一侧,便已是避开了于二先生点来胸前的扇子,于二先内行腕一抖,刷的一声那扇子已是在叶知秋面前猛地展开,直划过叶知秋脖颈,此招若到手,叶知秋决然头颅难保,叶知秋急用刀柄向下一点,将那执扇左手点开,那扇子倒是将叶知秋衣衿划开;叶知秋顿时一身盗汗,而于二先生的右手成指,却已是向叶知秋腰间点去。
随后又对别的三人道:“马真人,你且先歇息便是,我与无嗔大师围攻与他,郝山主压住阵脚补位!”
至于那马天雷,硬对几掌以后,便哇的一口鲜血喷出,目睹已是受了内伤!
郝通天在西安府鼓楼之上便已是见地过这千佛开碑掌,惊惧之下并不敢接掌,目睹难以躲过,竟是把心一横,向后一仰身,倒是“噗通”一声翻下了船,跃入了水中,那层层叠叠的掌影拍在水面之上,直轰起一丈余高水花,而掌力倒是被水波卸去了!
于二先生又是喝采一声,四人便俱是直向上跃起,却不料叶知秋毕竟气盛,孤注一掷之下,一刀向下怒劈而去,刀身竟模糊作响,便似龙吟凤鸣,天龙刀猛现三尺青玄色刀罡,竟如有龙模糊冲腾欲出!
此时那无嗔倒是已补上了郝通天的位置,一腿向叶知秋腹部直蹬畴昔,刚猛无匹,叶知秋趁此时两人俱是攻鄙人盘,郝通天与马天雷二人还未有空地打击之时,身形一展,猛地腾空而起!
那掌影直向下冲来,顿时将三人包裹,那无嗔一掌迎上,却不料第一掌便觉手臂阵痛,后更如重锤击胸,而后竟层层叠叠,似无穷无尽,直受对了八九掌,方才散尽掌力,而那无嗔嘴角已是有血排泄!
于二先生大声喝采一声:“好,公然是少年豪杰,不过我等虽是江湖之人,何如现在受朝廷节制,而你乃是朝廷重犯,便也怪不得我等不尊江湖端方了!”
这无嗔便是长于打击,而娘家工夫筋骨熬炼极其短长,是以只要不是对上内力雄浑的名家大宿,无嗔便皆是步步紧逼的打击,而不惧反击,是以号称恐惧狮子;却没想到叶知秋这般年纪竟有如此功力,轻敌之下倒是吃了个闷亏!
于二先生身形委宛之下,内力注入扇子当中,已是用扇子将刀罡一一劈散,无嗔则腾身避过,那刀罡劈空落在船上,倒是将船劈的木屑飞溅,立时便是一个大豁口,已是可见舱底;郝通天则短戟疾点,叮铛作响几声,也是将刀罡化解,只是手臂震的发麻,待细看时,却见短戟之上已是刀痕班驳,尖刃更是被削去了小半,目睹这仅剩的一杆短戟也是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