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庚方才已是被武林群雄挑逗的肝火中烧,哼了一声道:“废话便不必多言了,出剑便是!”
情势万分火急,武林群大志中黯然,谁也偶然言说,只是相互望着,看看谁来出战这最后一场,以挽回武林群雄颜面。
斯须间,秦元庚已是心境渐平,将手中那把仿秦胜的切天尺打造的刀悄悄一挥,刀刃横向杜摩诘道:“本日你舍弃兵刃对我,我倒要看看你一双手掌怎对我手中钢刀,看看你是如何的短长!”
至正大师轻叹一声道:“人已在场上,无可变动,是胜是负,皆是定命!”
秦胜闻言倒是大怒,大声呵叱道:“凡我解刀山庄之人,决不准出战!”
秦元庚目睹父亲被迫至此,终是忍不住道:“爹何故难过至此,此中隐情元庚不知,但一场争斗罢了,如果爹你实在不便脱手,由我出战便是!”
世人闻言,神采各别,却目睹那提剑男人已是站立当场,武林群雄这边倒是无人出战,华山严松年急怒而道:“秦庄主如此推却,不顾武林公义颜面,却问秦庄主他日如何安身武林当中?”
世人当中多驰名宿大师,对叶知秋微微暗赞道,不愧乃心灯之徒,非常沉稳,果有些门道。
叶知秋等人也是不明其意,未敢妄言之时,却见秦元庚在世人的非难声中已是面色通红,额上青筋暴跳,大怒之下,一个纵跃便上了场中,立时便直面了已在场中淡然站了一会的提剑男人,瞋目瞪了那男人一眼,扭头对秦胜道:“爹,为我秦家百年名誉,元庚自违父命,待得此战过后,元庚自向爹请罪便是!”
只是世人被这突变搞的有些发蒙,严松年板滞道:“这......这能胜么!?”
秦胜要拦时却已是来不及了,只是眉头紧皱望着秦元庚,张了张嘴,倒是甚么也没有说出来,只收回一声悲叹,寂然坐下了,秦白露从速给父亲倒上一杯茶,轻声道:“爹爹切勿指责哥哥,哥哥也是为了爹好呢!”
话音刚落,一个纵身向前,手中刀已是腾空向杜摩诘劈下,隐然见呼呼带风,一道白光也是浮与刀刃之上,有蓄势待发之意,世人见秦元庚有如此威势,纷繁暗赞,秦胜倒是悄悄皱了皱眉头。
秦胜目睹群雄皆是谛视与他,心下黯然,起家抱拳道:“老朽承各位谬赞,但各位都应晓得我与平铁云的恩仇,当年鹧鸪岭一事,老朽已是抱愧几十年,本日擂斗之事,面对东洲遗族,倒是决然不能再行脱手!”
秦胜闻言心中又是一颤,沉声道:“秋儿,你退下,千万不成!”
秦胜只是锁眉不语,神情极是冲突苦痛,秦家兄妹欲问爹爹为何如此,却被姜仲拦住。
秦胜闻言不语,叹道:“元庚,你自认输罢了。”
世人看的清楚,杜摩诘两次不退反进,只是轻向前迈出一步,便使秦元庚招式用老,这一步看似迈的简朴,实在对机会和身位掌控极其精到,必是非常熟谙秦家刀法招式,秦元庚虽只出了两刀,但其刀芒身法都是极其老道,敌手换做别人,必不至如此,但明显武功不错,却临阵对敌太少,不敷变通;对上杜摩诘,倒是一刀被逼退,一刀反被打伤,竟至如此憋屈,武林群大志中俱是一叹,这场是输定了。
群雄望去,那熊希圣面含鄙笑对世人道:“当年鹧鸪岭上,你等搏斗我东洲遗族之时,不顾武林公义,也未顾忌刀王颜面,现在却用公义与颜面来迫人出战,当真好笑至极。”